只是他抱着腿,感觉邢钧脑袋也糊涂了。情动之际,邢钧居然摸着他的脸颊,调笑着说了句:“好纯。”
那个字是纯还是蠢,时雪青其实没太听清。他努力抽出脑袋想了想,今晚他的人设不是名校nerd吗,他都戴眼镜了,邢钧应该不是在说他蠢。
那就是纯了。邢钧这语气,活像刚见面时一脸鄙夷地看着心机捞男的人不是他一样。
时雪青想翻白眼了,又怕邢钧以为自己是爽到了。
但不得不承认,如今看着邢钧抚摸自己脸颊、一脸专注又占有欲拉满的模样,时雪青心里的确生出了一点奇怪的快.感来。
尤其是想起初次见面时,邢钧不肯和自己握手时。
到头来,还不是埋在自己身上,像条大狼狗一样咬来咬去大概是脑袋被搞糊涂了,时雪青居然产生了这种想法,而且觉得邢钧专注于折腾自己的模样,让自己觉得很得意。
因着这一点莫名其妙的冲动,他开始控制自己的身体。
过一会儿,他听见邢钧忍不住哼了一声,醇厚声音里满是浓浓的侵.占性和被勾起的、属于雄.性的渴望,声音蓬.勃得几乎要忍不住。
“真浪。”邢钧又开始摸他的脸颊了,声音哑哑的。
时雪青感觉到邢钧在忍着手指的力气,克制着不肯屈就冲动,按压得太用力。他陡然间更加得意了,在那粗糙手指的摩.擦下,抬起一双水润润的眼睛。
“只对你浪啊。”他说。
第二天一早,时雪青又不行了。他捂着腰爬起来,非常后悔昨晚的主动。
他昨晚是怎么想的呢,居然在那一刻有点高兴活像是小白兔,误以为自己做了狼的猎手一样。
可这又有什么值得高兴的。邢钧只是他的金主。
时雪青一直琢磨到回学校,也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来。他不喜欢纠结太多,索性直接不想了。纠结这个,还不如看看镜子里自己的穿搭。
他穿了昨天买的新衣服,在一众身着学校卫衣或运动服的学生中鹤立鸡群。时雪青矜持地走进计算数学基础的课堂,觉得自己好像一个优雅的艺术生。
很快,时雪青就优雅不起来了。满黑板公式看得他眼前一黑。
说起来都要怪他那个高中同学。在决定选定公共政策为本科专业时,时雪青非常犹豫,觉得无论如何,这个专业听起来也没那么容易找工作。但很快,高中同学再度发出热情推荐:“你可以学Computational Public Policy啊。”
Computational Public Policy,计算公共政策。将人工智能、机器学习和统计□□用到政策分析之中。时雪青拿到offer时觉得自己很时髦,拿到课程表时觉得自己很傻叉。什么计算公共政策,意思是计算和公共政策都要学,又要分开学,又要统一学。
下课时,时雪青的脑袋已经快要被烤焦了。还好老师今天没留什么作业。他溜回图书馆里吹凉风,想着课堂上坐自己旁边的白人男流利的发言,一时间非常没有成就感。
“Cyan。”艾弗先生好巧不巧,刚从外面回来,“我看见草坪上有活动,你要去参加吗?”
草坪上在举办的,是为了庆祝什么日子的体育活动。时雪青一方面不喜欢体育,一方面看见这场活动里全是本地人,就连ABC都寥寥无几。时雪青婉拒艾弗好意,艾弗还在鼓励他:“多出去玩玩嘛,别老是一个人,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
手机在这时候震动起来了。时雪青低头,发现邢钧的消息像救星一样。
“哦,我晚上约了要和朋友出去吃饭。”他笑道。
艾弗总算不继续劝说了。时雪青在他走后坐回座位上,心想美国对社恐真不友好啊。
还好,晚上要陪邢钧这件事,让他不再有需要被遮掩的、令人羞耻的孤独。时雪青看了一眼邢钧的消息,邢钧问他:“几点下课?”
好像一直在等他下课一样。或许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