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是我养的了。想睡你,还差这一个晚上?”

说的也是。那就按金主的意愿来。时雪青确认邢钧不是演的,去洗漱了。

盥洗室里,他算了算,七天了,邢钧每天按着他做打底三次,算起来邢钧也该到贤者时间了。

算到这里,时雪青觉得很安心。他看向镜子里的自己。青年黑发雪肤,柳叶眼濛濛的,依旧是浸过水一样的漂亮。

时雪青又把耳钉戴上了。

回到床上,他又试探了一次。邢钧躺在床上用手机看新闻,时雪青就贴在他身边。

邢钧的身体热热的,体温比时雪青高一点,肌肉坚实。

靠上去时,很有安全感。

“谢谢邢哥。”时雪青说,“我喜欢新公寓落地窗外的落日。”

邢钧瞥他一眼。时雪青偏了偏头,露出发间微微闪光的耳钉:“邢哥,你真的不要啊?”

邢钧好像就喜欢时雪青在做的时候戴点饰品。无论是项链还是耳钉,摇晃起来时闪闪发光的模样非常勾.人。

“行了,别搞了。”邢钧说,“脑袋再转过来一点。”

时雪青把脑袋转过去。邢钧捏住他的耳垂,把那枚耳钉取下来了。

时雪青耳垂细腻,邢钧的手指却有茧。粗.糙摩.擦柔腻,又是过于明显的感觉。时雪青怔了一下,看见邢钧把那枚耳钉放到床头柜上了。

“以为我看不出你的小花招?”邢钧见时雪青看他,语气故作高傲,心里却有点得意,“让你睡你就睡。”

“……哦。”时雪青有点尴尬,放在邢钧胸口的手都收回去了,“那我睡了。”

他窝在邢钧身边睡觉,隔着点距离,有点退缩。但很快,他想通了什么似的,又把手伸过来,坦然地抱住邢钧。

邢钧原本在为识破了时雪青的小伎俩而得意。按理说这点小事有什么值得得意的,时雪青那点愚笨的手段,哪有公司的国际事务复杂。

而后又有点皱眉。时雪青这是又在敬业呢,还是真的有点对那种事上瘾了。

身上却在此时一沉。邢钧转头看见时雪青又蹭了过来,一只手大大方方地放在了自己的身上。

不带任何与情.欲有关的献媚意味,只是拥抱。

愣过片刻后,邢钧把手机小心地放下了。

他原本想再看一会儿手机。他攒了一些和国际市场有关的报道,打算今晚读完。但此刻,他伸出手去,把台灯关上了。

恰好他的手很长。想关掉台灯,也不用挪动身体。

时雪青的手还垂在他的身上,轻轻巧巧,却有点重若千钧的意思。在黑暗里闭上眼,邢钧心想,自己今晚一定要早点入睡。

早点入睡,身体也就不动了。也有理由不回复客户的突发消息,没有了半夜起身拿手机的风险。

而时雪青。虽然古怪了一两天,但时雪青也总算正常了。

被时雪青的手臂压着,听着时雪青均匀的呼吸声,他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宁静和幸福。

即使什么与情.欲有关的事,都没有做。

这也是包养能带来的愉快的一部分吗?邢钧忽然这样想着。

而时雪青闭着眼。他感受着台灯昏暗的光渐渐在眼皮上消失,房间遁入黑暗,隐约觉得邢钧应该是又满意了。

也是,他都在想什么。包养关系本来就是这样,就像上班下班满足需求一样。金主想要什么,他就给什么。

邢钧今晚不想做,想要他睡觉,那他就睡觉。想别的,又有什么用。

邢钧也不是铁打的人,总也要休息一下的吧。

想到这里,他竟然安详地睡着了,觉得一切圆满,各种事务按部就班。

可惜睡着睡着,他睡相实在是不太老实。手臂渐渐地就在邢钧的身上晃来晃去,摸来摸去。

大半夜的,邢钧又爬起来了。

他去盥洗室里关上门,借着隔音的掩护,咬牙切齿地自己来了两发。而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