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雪青终于想到了三岛由纪夫的一句话。忽然间,他觉得有哪里不对。
那握着他的下巴的手,好像不属于女人。
而是属于一个……比他更强势、比他更强壮、比他的雄性气息更加浓烈的……
男人。
时雪青哆嗦了一下。他尚未从醉酒中反应过来,只是低头呆呆地看了一眼。那人的手掌和他的肌肤的肤色对比强烈。一者是健康的麦色,一者是细腻的白皙。
而那本应白皙的颜色……此刻泛着浓厚的粉。
而那只手就连指节都粗大无比,下巴之下的脖颈在那只手下,显得这样纤细,好像轻易就能被握住。
时雪青被那强大的对比看愣了。他想,一只男人的手,怎么会在我的下巴上呢?
我怎么会不觉得……反感呢?
反而忍不住地在喘气,好像完全被海浪吞没了一般。
他懵懵地思考着这个问题,身体却不自觉地还在磨.蹭对方。不涉及任何文学与艺术,只是急切地想要一个刺激。
于是。
很快,一切都来不及了。
【这前面都是捏下巴亲】
……
许久过去,时雪青仰躺着,完全失去了力气,不住地微微发抖。除此之外,他的嘴唇一直被含住,舌头霸道侵入,风卷残云般扫荡他口腔内的每一处。
陌生的舌头在他的口中进进出出,时而用力□□他的口腔黏膜,时而不怀好意般地刮过他的牙龈。时雪青喉咙里的哀叫也被这个吻堵住,他不住地呜呜,直到眼泪滴下来。
那舌头和嘴唇终于撤退了。炽热里有了一点新鲜空气。时雪青哽咽着,直到那嘴唇开始吻他的眼泪。
这从没有过的亲密接触让他恐慌,他如被烫到般想躲开,却被嘴唇按住。他仿佛听见对方在说忍忍,马上就好了。
时雪青才不信。可他憋着泪花点了点头,即使已经醉到人事不知,他也有暂时装乖的本能。
终于,在换气的间隙,时雪青找到一个机会。他翻身想跑,后颈却被铁箍一般的手抓住。
一下子,被抓了回来。
“呜!”
那嘴唇又要吻他。时雪青呜呜呜地,转过头,一口咬在对方的嘴唇上。
那人吃痛般地嘶了一声,带了点愠怒的味道。时雪青感觉那嘴唇又凑过来,又要去咬,像小兽在绝路上张牙舞爪的报复。
嘴却忽然咬住了一个长钱包。
钱包好像是鳄鱼皮的爱马仕。【这是真钱包不是其他东西!】
钱包里一定有很多钱吧。时雪青愣了一下,骤然喜悦。忽然间他又意识到那枚钱包价值大几千刀,又开始不敢用牙齿,呜呜咽咽地,只敢用嘴唇去抿。
他听见对方低低地笑了一声,似乎对他的这个反应很满意。
时雪青咬着钱包,晕乎乎的,一时把什么都给忘了。混沌脑袋里仿佛灵光一闪般地,他觉得这钱包是属于他的,一时间想叼着钱包逃走。
时雪青又想跑了。那人却说:“拿了我的钱包就想走?”
他尚未反应过来,后颈又被炽热嘴唇贴上。忽然间,说话的那人狠狠咬了他一口。
“真不老实。”那人说,“拿了钱包,就别想跑了。”
时雪青被那尖利的牙齿袭击,尖叫起来。
【只是在咬钱包】
……
邢钧从来没有和人有过这样的亲密接触。
他十四岁时就被父母扔来了美国。他从小争强好胜,被扔到陌生的国度也不肯被当地人比下去。整个美高时代,他学习健身,用拳头对付每个对他怀有恶意的人,最终被知名藤校录取。
本科时,他的学校又在村里,想要进城都得开车一小时。邢钧在这片苦寒之地里唯一增长的就是争夺家产的手段,和越来越丰沛的报复心与警戒心。从大二开始,他就每天打飞的.愈延来回在争夺家产和上学之间。在生理力量最旺盛的年龄遭遇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