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吗?手筋是什么重要事吗?我手筋断不断到底有什么重要的?能用它们换周文帝死,我求之不得!”
顾朔抿唇。
苏景同扯扯嘴角,“看我干什么,想问我为什么不去投奔你?我怎么投奔?告诉你,你爹杀了我爹,我恨你爹入骨,你帮我杀了你爹?”
“我不想听大道理,不想听你讲冠冕堂皇的话。你告诉我,我那个时候该怎么办?那个局面,我除了投靠西南王,我有什么办法?我活了二十多年,把自己活得一无是处软弱无能,我能怎么办?”
顾朔吐出一口气,苏景同情绪明显不稳定,眼下不是掰扯他手腕事的时候,安抚情绪更要紧,他上前一步,将苏景同轻轻拢在怀里,“放松,深呼吸,别这么紧张。”
苏景同一口气提在喉咙里。
顾朔温柔道:“对不起。”
顾朔的手抚在苏景同后背,帮他摩挲顺气。
苏景同听到他的声音落在耳边,他说“我来晚了”。
苏景同轻轻吐出一口气。
“我来晚了。”他又一次说,“我那时候该在你身边的。”
顾朔心里难受,如果当时他在苏景同身边,那么事情一定不会走到苏景同要去向西南王求和的地步,西北大军在,怎么也能保住一批苏家人,不至于让苏景同真的家破人亡。
他的每一次困窘,苏景同都在他身边,可苏景同最需要他的时候,他远在天边。
苏景同唇动了动,似乎要说话,但没说出口,身子一软,跌在顾朔怀里。
后面的事他不清楚了,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又一次发病了,无法控制身体,不知自己在做什么,失去意识前,苏景同模模糊糊地想,这一次有顾朔在,应该不会发作得太严重吧……
新太学府内,洒扫太监怀里揣着昨晚从太医院偷出来的左正卿的药方,等着拿给苏景同,从早等到中午,没见苏景同来。
洒扫太监一边扫院子,一边嘀咕:“人呢?”
江天从房顶上跳下来,抱胸看他,“这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