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姜时修’这三个字,”顾悯把信折好放进信封中,笑道:“你说这事奇不奇怪,居然会有人把自己内疚自责出病来?”
苏季徵脸色骤变。
顾悯将信封封口,“让我们来试试徐幼宜说得是真是假吧。”
顾悯走出山洞,洞外的阳光灿烂得晃眼睛,顾悯在昏暗的山洞中待久了,情不自禁用手挡住阳光。
苏景同也伸手挡住脸上的光,他昨晚发作了一回,睡着后顾朔在帐中点了安神香,于是苏景同一觉醒来,太阳都晃眼睛了。
他此刻位于马车上,离到达西南还有两天的路程。顾朔掀开一面车窗帘,让阳光照进马车中,照在苏景同身上。
顾朔正坐在一旁批折子京中的重大事项如有左正卿不敢定夺的,会叫人快马加鞭送来。
苏景同揉揉眼睛,“我昨天又不好了?”
“没有,”顾朔否认,“你好好的。”
苏景同小声喃喃,“我好像是个累赘,只会给你们添麻烦。”
“你刚刚说什么?”声音太小,顾朔没听清。
苏景同笑起来,“没事,我什么都没说。”
苏景同凑到顾朔身边给他捏肩锤腿,“累不累,坐一上午了吧,我给你按按吧?”
顾朔瞧他苏景同的愧疚感大约又冒上来了,为昨晚他肆无忌惮的情绪道歉,为他给顾朔带来的麻烦道歉。
顾朔没阻拦他,有时候能发泄情绪更好。
苏景同殷勤地给他按了小半个时辰,他大概是忘了自己手筋断了的事,误以为自己还有力气,十分卖力地按了一脑门子汗,“怎么样?有舒服点吗?”
其实这力道小的和挠痒痒一样,顾朔道:“好多了,肩膀不酸了,背不疼了。你什么时候学的按摩?”
苏景同笑,小时候他给他爹按过,童子功。
顾朔就喜欢看他神采飞扬,见他双眸泛光,忍不住凑上去亲他,“怎么这么可爱。”
“哎呀。”苏景同躲开,“外面都是人。”
“对了。小九呢?”苏景同问,“昨晚我见到了小九,我可能吓到了小九,我想去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