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同喟叹:“他要是日日上道, 不许我进勤学堂,就好了。”
顾朔松开手,把苏景同推到一边。
苏景同愣住:“怎么了哥哥?”
顾朔站起来, 一颗一颗解楚云织金缎常服的扣子, 三年前他也是这般解开这套衣裳, 换成流放用的白袍, 那时他自作多情去找苏景同, 信誓旦旦揣测他把自己扣下当嬖人是为了帮他, 猜测苏景同那堆数不清的男宠嬖人是他眼线下属,又盲目推测他要自己去西北是为了西北局势, 换来苏景同的嘲笑讥讽。
顾朔扯扯嘴角, 他真是不长记性, 自作多情上瘾。明明苏景同对无数人撒过娇、男宠嬖人接连不断到摄政王府都装不下, 他还一厢情愿找许多理由为他解释。
苏景同这辈子说过的上万句话中, 不知有没有一百句真话,明知道他是骗子,他掉一滴眼泪, 就缴械投降。
真是。
太难看了。
苏景同站起来, 摁住他的手,“哥哥你要干嘛,说好一晚上的。”
顾朔道:“朕准许你换个愿望。”
换?
好好地, 为什么要换?
苏景同迅速回想他俩的对话,琢磨是哪句出了问题,谢永章?谢永章干什么了今天?
赶他出勤学堂,然后呢?
讲了一堆姜时修和顾朔的风流八卦,还说他俩“心意相通、情谊甚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