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徐幼宜在邻居家的栅栏和木屋墙壁上也泼了油,火势一起,速度会很快。
徐幼宜把小女孩送他的花扔到地上,马车滚滚,车轮碾压过小花,碎了一地。
马车往西而去,停在一座高官的宅子后门,徐幼宜畅通无阻地进了这座宅子他不能从京城离开,西南王余党和顾朔的兵力差距太大,更别提苏景同还在顾朔身边,硬碰硬没有好下场,暗杀苏景同和顾朔才是上策。他需要在京城及时策应指挥。
在大周的西南十万大山的某座山中,有成片的山洞掩藏在树木中,顾悯提着灯走进其中一个山洞。
山洞外有重兵把守,顾悯带了四个侍卫一起进去。
洞中只有一点光亮,石床上躺着一个男人,胸膛上缠着厚厚的纱布,床边站着一个大夫,顾悯提灯照亮男人的脸,问大夫:“他何时能醒?”
“就这几天了。”
顾悯道:“尽快让他醒,这可是我们的得力盟友啊。”假使苏景同在此处,想必能从昏暗的光中认出床上的男人,正是他那被定性为已经死去的爹苏季徵。
大夫不赞同:“苏季徵狼子野心,醒了未必听咱们的。”
顾悯笑:“他自然不会。”
顾悯淡淡道:“可宫里的苏景同会。”
“他爹对他可是掏心掏肺,没他的话,他爹还死不了呢,”顾悯道:“他怎么能不管他爹。”
苏景同回了宫,广明宫正殿的暖阁已经完全装扮成摄政王府他房间的模样了,连窗纱和床帏都一模一样,难为顾朔好记性,这微末细节都记得。
顾朔去处理朝政,把他放到广明宫后就走了。
苏景同径自走到书桌旁,既然已经和顾朔摊开说了,他可以毫无顾忌地写给顾朔了。
西南王伏诛,但他在朝廷中还有不少重臣,这些人多数墙头草,风往哪吹往哪倒,顾朔未必要完全处置掉这些人,但需多留意。顾悯带人藏进西南十万大山,很难找,苏景同也不确定他们到底藏身在何处,他在西南王府的时间太短,没来得及摸清楚,只隐约有几个地点的猜测,可以画个路线图。
苏景同从笔架中拿起一支笔,提笔却皱眉,这笔怎么回事,太轻了,笔杆不像实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