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
游淼道:“等等……出了什么事了?”
游淼定了定神,看着乔蓉,努力地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映入眼帘的,是乔蓉悲痛的脸,游淼的心蓦然漏了一跳。
他顾不得换衣服,起身推开宫人,快步直奔御书房,招呼也不打便推门进去,看见书房里,赵超的脸色犹如死人一般。黑布蒙着双眼的唐晖在,兵部尚书平奚也在,李延在,除此之外,地上还跪着一名前线来的信使。
御书房内的案几已被掀翻,纸张,奏折散落了一地,赵超倒在椅上,像一尾出了水的鱼,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一名宫人正在给赵超捏人中。
“不可能……这不可能……”赵超绝望道。
游淼在那一刻真正地犹如被五雷殛顶,站着不住发抖,他最怕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战败了?”游淼颤生问道:“折损了多少人?上午不是才传来捷报的吗?”
“聂将军率军追缉巴图。”平奚的声音也不住发抖:“在梁东遭遇犬戎族突袭,两万骑兵全军覆没,李治锋将军回援不及,聂丹落败……不降……身死。”
游淼哇一声地大哭起来,跪在地上。
平奚哽咽道:“信报加急归来,但慢了一天……”
游淼以头触地,大哭不止,赵超不住打颤,咳出一口血。
前线军报流水般送到,天启举国震惊,都无法相信聂丹战死一事,就连游淼也连着好几天恍若身在梦中,总觉得聂丹还会回来的。就像中原沦陷时那样,敌人不过是送来了聂丹的护腕与腰牌。
李治锋收拢了双方所有的军队,归于麾下,在蓝关下扎营,等候朝廷命令。
十天后,聂丹灵枢送回扬州。
长街十里,尽数痛哭出声,数以万计的百姓冲出街道,抱着灵枢大哭。
跟着灵枢一同归来的,还有李治锋的军报。游淼在廷上读出了军报内容。
“达列柯俘虏聂将军后,犬戎已分裂为两派,一派坚持亲南,一派则愿与鞑靼缔结合约,无奈多番角力后,鞑靼亲王格根赶至,亲自劝降,大哥宁死不屈。又因昔年大哥曾在犬戎族中卧底,遂以叛徒之罪处之……格根设计杀死大哥后,达列柯自知与南朝结下仇恨,非一朝一夕可解,只得应承鞑靼合约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