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才发现路上竖起路障,已经被封锁。不大的小坝子里还停着防弹车,周围站着不少荷枪实弹的大马警察。
与大马警察相对峙的是几十个聚集在一起的果农,他们皆是一脸痛苦激愤。有拿农具的,有拿刀的,有拿棍的,甚至还有人拿着自制的鸟枪。
有一名穿着西装的绅士正在和大马警察交流着什么,似乎想要从中调和,但收效甚微。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楚芃麦,一看见枪人就怂了,喃喃道:“形势这么紧张吗?好吓人的样子。”
郑云崖也蹙起眉说:“我们先不下车,等本地向导来再说。”
大马国会说华语的大马华人不少,但他们的本土语言属南岛语系,与楚芃麦熟练掌握的汉藏语系壮侗语族壮傣语分支相去甚远,索性便请了一个本地向导做翻译。
八九分钟的时间,向导就骑着小摩托来了。向也是大马华人,汉语说得非常流利,一见楚芃麦等人就热情地打招呼:“远道而来的同胞,你们好!”
楚芃麦和他寒暄后,对着远处的大马警察努努嘴,主动问起:“现在这是什么情况?看着好复杂。”
向导笑了笑说:“历史遗留问题,已经闹了好多年。”
原来大马国四十年前有一项政策青皮计划。大马国属土地私有制,土地大部分掌握在财团和地主手中,无主之地归属于政府。
当年为了解决粮食短缺问题,政府支持农民在没有地契的无主土地上开荒种地,并许诺未来给予地契,政策范围内允许种植的作物有玉米、红薯、水稻等主粮作物。
但……种粮食哪有种榴莲赚钱?不少农民种植粮食度过饥荒年后就偷偷改种起榴莲树。二十多年的时间里,这样难以确定归属权的榴莲园在彭X州星罗棋布,成为一个棘手的问题。
从十几年前开始,政府和果农就多次协商解决方案,但至今未能达成一致,且矛盾越发激化。
楚芃麦还想继续追问向导,为什么没达成一致,就听到果农里有人用汉语愤怒吼道。
“非法种植是我们不对,但这么多公顷的榴莲都是我们果农的心血,四十年的心血!你们凭什么把他们砍掉,砍的时候你们不觉得心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