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的症状好歹缓解几分。”
“用药有几分把握?”梅望舒追问。
“你这状况,前所未有,谁也没把握。走一步看一步罢。”
梅望舒下不了床榻,目送邢以宁出去,由嫣然和常伯代为送出大门去。
刚刚拿过一本闲书,翻了半页,紧闭的窗棂从外面被人敲了敲,拨开了。
向野尘还是那身白色锦缎箭袖袍,翻窗进来。
“主家,你在京城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向野尘抱剑跨坐窗边,转头朝外院方向打量,目光带了审视警惕之意。
“我这几天出入家门,总觉得被人暗处盯梢。刚才回来时又遇到一个,我追过去两条街,那人身手不弱,半道竟追丢了。你的院子要不要加派人手?”
梅望舒把书放下,随手拿起床边小桌搁着的鸦青发带,把散乱长发绾起。
“我在京城得罪的人多了去了,被盯梢也是正常。但想要扳倒我的人,会走官场查抄罪证的路子,不会轻易走暗杀的野路子。你有空多帮看看家里的防卫分布,莫要半夜进了贼,偷了要紧的东西去。”
向野尘点头应下,提起几天前的盯梢差事。
“查的是当朝国舅爷,还真是个了不得的皇亲国戚。不过他家里护院的本事却稀松平常,跟了几天,查得明明白白的。”
他毫不客气地往太师椅一坐,伸手捞了个石榴剥着, “主家,好眼光,一钩子钓到大鱼了。”
贺国舅从宫里回来,神色惶恐不安,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从早上关到半夜。
他夫人叫了几次,没叫开门,焦虑地去找来了贺国舅的母亲。
也就是当朝太后娘娘的生母,当今天子的外祖母。
这回贺国舅终于开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