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时默然片刻,顺着她的意思换了话题,”家母身体康健,内子体弱了些,不碍事。多谢师弟关怀。”
梅望舒点点头,“记得林师兄和尊夫人是青梅竹马,一段佳话?恭祝贤伉俪白头到老。”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门口。
为了避人耳目,梅望舒在影壁前停步,常伯替她客客气气送了客,她自己从侧门出去。
马车疾驰出巷,短短一刻钟后便到了宫门处。
此时的宫门,不复往日的肃静。
大群文武官员在金水桥聚集,窃窃私语,左顾右盼。
宫门外的禁卫数目也远远超过往日,宫门周围黑压压围满了盔甲鲜明的佩刀禁军。
把守宫门的也是个熟人。
居然是执掌禁军的殿前都指挥使,齐正衡,亲自守在宫门处。
齐正衡盔甲在身,立于宫门城楼之上,原本瞪眼看着宫门下那群官员聒噪,视线里忽然跳进来一个熟悉的清隽人影,穿着仙鹤补子的文官紫袍,缓步从金水桥上过来。
冬日的阳光从高处照下,映亮了梅望舒雅致如山水的眉眼,齐正衡轻轻吸了口气。
“人总算来了。”
他立刻招呼左右禁卫,“找个腿快的,撒丫子跑!赶紧给圣上报过去!”
梅望舒越过那群涌过来寒暄询问病情的官员,停在宫门下,犯了难。
她原以为短期不必再进宫,入宫腰牌已经交还回去。如果守宫门的是个铁面无私的禁军,她就算穿着仙鹤补子二品官袍,也进不去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