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养病,会比京城更好?”

邢以宁心里腹诽,当然是因为梅学士的家乡没有陛下你啊……

嘴上不敢多言,强自镇定地应答:

“一来是熟悉的水土风物,有助于舒缓病人身心;二来,休养期间并无紧急要务,病人的心境自然放松平和。人乃万物之灵,身心本为一体。心境舒缓了,身体上也能体现出来”

“所以,并不是家乡的水土养病。主要还是在京城过于劳心,累到他了。”洛信原打断道。

邢以宁干巴巴地应了声是。

“如此说来,”洛信原沉思着,“人留在京城,卸了身上职务,不再日日劳心……也可以休养起来。”

邢以宁隐约感觉不太对,急忙补充一句,“故乡熟悉的水土风物,亲人环绕身侧,还是极有利于养病的。”

洛信原思忖着,自斟自饮,慢慢喝完了半壶酒,把手中金杯往紫檀木案上一放,吩咐道,

“暖阁里太过气闷了。开窗。”

邢以宁过去把紧闭的雕花木窗打开一半,“兴许是地龙烧得太旺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