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2)

“啊!”女人尖叫着躲开,肩膀还是被刺了一下。

也是在这时,这间废弃仓库的大门被人自外一把推开,守门的保镖快步上前:“陆小姐,没有时间了,附件的监控显示,警察的车子马上要到了。”

陆时雨惨白着一张脸,示意手下将顾闻洲踢在地上:“我本想放你一把,顾闻洲,是你自己放弃了!”

“最后五分钟,这间仓库便会充满剧毒气体,我送你俩一块上路。”

也是那一刻,陆时雨一行人快步逃出仓库外,同时打开了装有剧毒气体的储存罐。

秦朝露被绑住手脚,根本动弹不得,她绝望的闭上眼。

可也是那一刻,顾闻洲生生从旁边爬了过来,他不知道从哪里捡到一个遗弃在废弃仓库里的防毒面罩,用尽最后的力气,帮秦朝露戴上。

“顾闻洲,这样你会死......”

秦朝露抗拒的动作有些颤抖,可能连她自己也未曾察觉,她哭了。

那滴眼泪被男人的指尖抹去,她听见了他的那句轻笑:“可你能活。”

很多时候,人类是一种情感极其复杂的物种。

爱与恨可以同时存在,厌弃与渴求也可以不相违背。

就好像,哪怕过去了好多好多年,秦朝露也始终没有想明白,这滴眼泪究竟为了什么而流。

浑浊的气体在空气里肆意挥发,顾闻洲早已趴在那里没了声响,秦朝露的意识也开始不甚清醒,她试图去摇醒他,让他再坚持一下。

直到,仓库外响起清晰的警笛声......

秦朝露不知睡了多久,睁开眼时是在医院。

她指尖微动,看向床侧的段商言,猛地坐起来。

“别怕朝露,已经没事了。”他忽然安抚般拉住她的手,“他也没死,只是吸入过多有毒气体,已造成器官的实质性损伤,会留下一些不可逆转的后遗症。”

这一刻,秦朝露终于对劫后余生有了一丝实感。

她喃喃开口:“那天......”

段商言叹了口气:“是我报的警,我联系不上你,也打不通你的电话,托人找了当地的人脉,很快查到你们的下落。”

秦朝露在医院住了一周,出院的那天,顾闻洲已经在加护病房醒了。

她去见了他一面。

一束洋桔梗被放在病床一侧,秦朝露平静的看了一眼:“你的身体还需要恢复一段时间,到时候,段商言的人会安排你回国。”

“露露,我们以后还能见面吗?”他音色嘶哑,仿佛拼了命才问出这一句。

秦朝露没有正面回答:“我未来会长居国外,如果没有特殊情况,都不会再回国了。”

她说完,默然转身。

只余顾闻洲静静躺在病床上,空落的视线盯着那离开的背景,悲戚到红了眼眶。

两年后,陆时雨的案子在江城开庭审判。

因为案件细节还涉及到陆家,所以时间跨度有些久。

彼时,昔日辉煌的首富陆家也已经急速陨落,不但背上命案,也被查出了暗地里一些不法的勾当,最后竟落了个彻底破产的下场。

而陆时雨因故意伤害罪,虐待罪等数罪并罚,终生都要被困在那所高墙里赎罪。

那一天,秦朝露回国,亲自去听了这场针对陆时雨的宣判。

庭审结束时,一切尘埃落定,她接着电话走出法院。

段商言的车子就等在法院门口的台阶下。

“这里。”见她出来,男人快步迎了上来。

自然的牵过她的手:“排了三个小时的队,总算是买到了,那款你最想研究做法的荷花酥。”

秦朝露推着他往车上走:“好了,飞机快要赶不上了。”

两人下了台阶,紧靠在一起的背影在夕阳的余光下,很是赏心悦目。

“让你多穿点,国内冷,手给我。”

哪怕是几节台阶的距离,段商言依旧是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