筹备阶段,事情多得数不过来,晚嘉脚打后脑勺,连周末都不见人影。
满打满算,离婚礼剩不到十天,她和祝遇清虽然睡一张床,但连面都很少见。
要么一个回来时,另一个已经睡着;要么一个出门上班,另一个还没起床;两头这么忙,一度住成室友的错觉。
当然早出晚归的,还是晚嘉比较多。
又是一个加班到凌晨的日子,怕吵到祝遇清,晚嘉选择了睡晚归房。
她轻手悄脚,在卫生间简单洗漱了下,松开头发爬上床,没多久就睡着了。
睡正酣时舊shígG獨伽,感觉有人在揭被子。
她眼皮发沉,满以为是做梦的错觉,可被人抱着走动时,蓦地睁眼。
眼前是熟悉的轮廓,鼻端是安心的味道,走过敞着的主卧门,她被放在了宽大的床上。
没多久,床的另半边一陷,她闭着眼翻半个身,滚了过去。
人被坚实的胸膛挡住,有只手替她把被角掖好,接着轻轻拍她的后背,一下下,节奏慢慢。
晚嘉动动嘴皮子,咕哝了下,似乎也没说什么,继续滚在浓沉的睡意里,好梦到早晨。
或许是昨天实在太累,到第二天,晚嘉醒迟了些。
她眼还关着,人动了动,手指爬到另一边,接着把脚也伸出去,同样扫了个空。
摸着手机看了下时间,有点晚了,不过今天相对闲,不着急赶去公司。
又眯了会儿,晚嘉扒着枕头,眼睛睁开一条线,找到号码拨了过去。
“喂?”电话很快被接通,声线低低叩过来,听起来有些庄正。
晚嘉顿了下:“……在忙吗?”
那边有了动静,先是一声类似离开座椅的涩响,接着就是非电流式的杂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