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冷眼瞧着他动作,突然开口:“暴殄天物。” 裴云暎:“……” 他又好气又好笑,道:“陆大夫,你我虽然算不上朋友,至少也是熟人。” “这样对一个受伤的人,不太好吧。” 窗外风雪渐浓,朔风将窗户吹得更开了一些,檐瓦上渐渐积起一层白霜。透过灯笼微弱的暗光,可见满院大雪飞舞。 屋中摇曳的灯色下,窗下人影朦胧。一朵雪花顺着窗隙飘进里屋,落在人束起的发梢,很快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