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今日刚见到戚玉台真容时,她也很难想象那个看上去温吞平常,甚至有点懦弱之人,就是害死她陆家一门四口的凶手。
“所以,”林丹青点着桌子,对陆曈循循善诱,“你可别滥好心多说什么,离他远点才是。”
陆曈点了点头,低头喝了口姜蜜水。
蜜水清甜,煮了生姜驱寒,这样天气饮下最是熨贴。陆曈饮尽杯中蜜水,放下手中茶盏,开口道:“可我要给金侍郎行诊,将来常去司礼府,免不得会遇见戚公子。”她看向林丹青,“你可知戚公子还有何禁忌,能否一并交代我,免得我不明不白的,冲撞了他。”
林丹青闻言,捏着髓饼想了想,:“说实话,我与他也不是很熟,好多事也都是听旁人说来。不过从前也没听过戚玉台有什么欺负他人之举,要说禁忌……”
她绞尽脑汁想了许久,突然道:“我只知这人讨厌画眉鸟,你莫在他面前提就是。”
陆曈心中一动:“画眉?”
“是啊,说起来也奇怪,”林丹青道:“戚太师爱养鸟,我记得从前每年太师生辰,不乏有官家四处搜寻名鸟送去太师府,也就是前几年吧,太师府突然将府中的鸟雀全都放生出去,说是因为戚公子讨厌鸟。”
陆曈问:“他为何讨厌鸟?”
林丹青耸了耸肩:“不知道。”
陆曈神情微敛。
倒是林丹青,这时候终于反应过来,狐疑开口:“话说回来,你今日怎么一直向我打听戚玉台的事,这可不是你的性子。”
陆曈平日在医官院中,除了看书制药,对别的事一概漠不关心,还是第一次对与做药无关的事追问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