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指尖碰上戚玉台的脸,冰凉不似活人,然而出人意料的,汤药竟并不太苦,比之先前崔岷所熬煎之药,清爽甘甜许多,不知是不是错觉,其中清甜芳香,竟和先前司礼府中点燃的“池塘春草梦”有几分相似。
不知不觉,他将一碗药喝完。
陆曈放下空碗,戚玉台眯眼看着她。
她转身收拾桌上残药,依然是一副平平淡淡的神情,好似并未将方才那点折辱放在心上。
戚玉台瞧着她平静模样,心底忽地又撺出团火。
“上回在黄茅岗宁死不跪,我还以为陆医官多清高,没想到还能见到陆医官这么低三下四的一面。”
戚玉台讽刺:“怎么,你那位好情郎裴云暎呢?让你来伺候我,要是他也看见你低眉顺眼地伺候别的男人,不知还会不会要你。”
“医者治病,天经地义,戚公子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