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应当很艰难。 裴云暎低头看着她片刻,忽然开口:“你担心我?” 不等陆曈说话,他又淡淡道:“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担心?医官,还是别的?” 陆曈喉头发紧。 攥着布条的手不松,她觉得自己宛如一瞬被看穿,不可在这里多呆一刻,否则再待下去,以对方的聪明,很难不发现端倪。 她站起身,把药瓶搁在桌上。 “你的伤包扎好了,我把膏药留在这里。夜里,你自己再换一遍。”她说,“晚点会再送汤药过来。” 言罢,俯身端起桌上水盆,就要出去。 裴云暎看着陆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