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很香。”苏世从药箱兜兜里拿出龟甲、蓍草、小黄狗逗狗棒、银针夹……“这是大娘子、二娘子、三娘子、四娘子……”

谢淮的脑子抽得有点痛。

“小荷姑娘要稍稍往后排排,至于男女之意,我与大娘子还没培养起来,以后苏某会更加努力的。”

“嗯,明白了。”谢淮收回了眼中的刀。

主要不是多放心眼前这个变态,只是他十分相信他的小妻子,口味还是正常的。

就算再饥渴,也没必要吃这种变态。

留着精力回来享用他,不是更爽吗?

………………

询问完了原则问题,谢淮便也收回了那副怨男心肠,调回了平素运筹帷幄的模样。

“想必两位师兄,理应有自己的信鸟吧?”谢淮眉眼微压,有礼问道。

张文渊一时还不适应这样的变脸速度,倒是苏世点了点头,“有,三只。”

“可否借我两只,我想分别给沧州和某个人,去一封信。”谢淮说着话时,略带黯然。

“那个人是否是江鹤词,江少卿?”张文渊询问道,这天下能让谢淮如此神伤之人,着实不多了,“江少卿行踪不定,你又如何能寄信给他?”

谢淮稍稍抬眉,又在下一瞬,压下了他的惊讶。

门中之人全部心眼多得跟莲藕一样,就算张文渊长了一副老实人的脸,就真当他是老实人,那也太蠢了。

“我与他有通密信之方式,我想试试。”谢淮沉道。

就算知晓,江鹤词凶多吉少,他也不会放弃任何一点希望。

“他活着。”张文渊叹了一口气。

“你说什么?”谢淮定定看着张文渊。

“他还活着,有一件事,你可能不信。”张文渊手指抠紧,“是你家娘子,救了他。”

“什么?”饶是谢淮,这一刻都瞪大了桃花眼。

“小荷遣了你的鸟和马,去一个地点,救了江鹤词。”张文渊知晓,这件事一定会瞒不过谢淮,不如趁早说清,免得两人又牵扯出无尽误会。

他们两人都是聪慧之人,就是太过聪慧,才容易左猜右猜。

这种情况下,越是深爱对方,越是会被对方射出来的锋芒所伤到。

“她……”谢淮垂眸,思虑起来。

见谢淮果然有所深思,张文渊赶紧解释,“她并非谁的探子,也不是谁的势力。”

“我没如此想……”谢淮说着,带着一两分委屈。

一个外人,怀疑他对妻子信任,这如何不令他委屈。

张文渊:“?”

啊,不是。

这人在碰瓷吗?

眼前这位,可是谋略如神、骁勇善战著称的堂堂大越战神,自己一个小小小小的大夫,不过一句话而已,怎么就把他搞得委屈上了?

他不是为了他俩夫妻关系稳固吗?

不就是说了一句,怕谢淮怀疑小荷的话吗?

……

张文渊一想到这里,恍然大悟。

原来,怀疑他怀疑小荷,也能让他委屈半天啊?

啊,师弟,你不是……

你是不是那什么恋爱入脑啊。

张文渊发现自己错了,他方才用了普通男人的想法去揣测谢淮。

他跟谢师弟道歉,您不是普通男人,您对您娘子的爱,我等凡人不懂。

“明白了,你没这么想。”张文渊还要给谢淮顺毛,此番误会,倒是拉近了两颗莲藕心的距离。

只有苏世,在微微灯下,一寸寸抚摸他的龟甲。

龟甲的硬壳反射出微微琥珀色的光,他痴迷地看着龟甲,仿佛真的在和它培养男女之情。

张文渊无语地瞥了眼自家师兄,又转头道,“谢师弟,我只说,小荷有自己的秘密,咱们尊重且不去打扰她。”

谢淮颔首,“那是自然。”

虽然小荷的一切,他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