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他顿住了。

猎犬躁动的同时,于屹的手背向后一扬,作了个“静止”的手势,虎口攥紧狗绳,喉咙里滚出的一声:“嘘”

距离他们不到一米的地方,有一双乌亮的眼睛,湿润着与众人对视。细短的尾巴最末端处长着一小撮粗硬的黑毛,无意识地左右扫动,发出“沙沙沙”的声响。

三个半月的小象,双眼里没有求生的欲望,仿佛深陷痛苦的沼泽,强烈迸发的恨意背后是死一般的寂静。

像被他囚禁起来的沈枝。

男人手背僵了一瞬,随后缓缓攥紧,在捏握成拳的一瞬间,身后麻醉针“咻”一下射入小象耳后。

凄厉的象鸣声响,再是重物倒地。

“于,看看它的牙。”

军靴顿在昏迷的小象身侧,于屹曲起手,顺着象嘴的方向摸索:“还是上颚二门齿,想长出象牙,还得养个一年半载。”

“啧,一年半载,得吃掉多少东西啊。”

后面几个壮汉一边托着象背,象腿往外抬,一边抱怨。

“不过最近非洲象的牙倒是越来越短了,那头老象牙都快垂到地上了,我得有一两年没见着这种好货了,这亲生的,铁定不能输哪儿去啊。再不济,圈养起来作诱饵,这玩意最护犊子了,指不定能忽悠几个老的来救呢!”

正说着,有人发现后头落下个人:“于…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