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整段采访里唯一拥有姓名的角色,cites的名字霸占了当天的热搜词榜的榜首。

顺延下来的次位

“谁是cites的妈妈?”

点赞最多的大v微博,分析了整件事的全程经过,包括于屹言语间透露出的、二者之间不寻常的关系。

更有甚者,将考古方向转向了东非。

不出多时,一个顶着全黑头像,网名只有一个“。”的账号横空出世。

他毫不客气地回怼营销号对于这件事的炒作,在众人集赞猛戳血书见一见“cites妈妈”的评论下,阴森森地以一对多。

“关你什么事?”

“你要见cites的妈妈干什么?自己没有妈妈?”

一面疯狂输出,另一面偷偷给“好般配、一家三口”诸如这类的评论点赞。

直到病房门被重新推开,于屹欲盖弥彰地将手机反扣。

立在门口的人,手里捧了一碗清粥。

0149 人间枝头,各自乘流。(修)

是真的清粥,一次性的塑料小碗捧在手上,震荡两下直接能透过看见碗底,说是一碗米汤也不为过。

沈枝拎着走近,且吃了刚刚那一堑,身体与床边隔开一条宽敞到足够游鱼的间隙,她抻长看胳膊,只把粥碗递到床头柜边角。

“护士说,得先吃点这些过渡一下。”

本以为还要再大动干戈往回追的人突然自己去而折返,于屹欣喜之余,又不敢再惹恼她了,只是端过了米汤,抱着碗无比珍重。

“多谢。”

男人小心地尝了口,煮得稠稠的,像加多了水冲泡的藕粉,连刚输液过的、嘴里残余的那点甜都被稀释了。

很烫,但不敢抱怨,也不挑剔咸淡。

“应该的。”

这三个字一冒出来,于屹喝粥的动作突然僵住了,含在嘴里愣了半晌,咀嚼了两下,方才想起来往下咽。

“这次的事,中动协处理得有失妥当,差点破坏了中非两方持续的合作关系。”

沈枝话说到一半卡壳,从兜里掏出手机,坐在于屹的角度,分明能看清她调出了聊天记录,完全是照着读

“动协也会和肯尼亚那头保持联系…在这段时间里,于先生当下最要紧的还是养好伤,您也可以继续和c…您的象呆在繁育救助中心里。那里现在已经暂时由动协接管,不会再出现类似过往的错误。”

于屹沉默地听着,灌了一大口米汤,烫得上牙膛皮都没了一块。

他能清晰地顺着温度找到流速的规律,滚烫轧过喉咙口,揉着心窝附近顺下去。

她说“您”呢,喊“于先生”,多客气。

心里隐约有个猜测,催化得下颚线条稍显冷硬。

“还有呢?”

沈枝放下了手机:“清远那边…有从内罗毕运来的五头象。”

女孩偏头,不去看于屹的脸色:“于先生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将迁地保护的小象运到清远,身边有熟悉的同伴,对它来说更适宜生存。”

大象是群居动物。cites可以依赖人类的陪伴欢快一时,但终究捱不过作为一头孤零零的非洲象、独自长大的苦。

它和他们,终究是不一样的存在。

于屹手一抖,剩下的最后一口米汤,突然整个翻倒在胸口。

还滚烫着冒烟,浸得一层薄薄的衬衫贴近皮肤。

他一声都没吭,倒是沈枝,手伸过去又收回来,不知道怎么样才好。

男人算是听明白了,脸色突然变得有些怪异。

“你要带cites走?”

于屹脊背绷紧,微沉的瞳孔里晦涩不明。

他心里清楚,正如当初自己会选择带上cites,是存了点盼望沈枝会动恻隐之心的期待一般

没了cites,两人之间最后一点儿牵绊都被带走了。

于屹笑了笑,指尖顶着泼了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