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在这里活下来,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将耳朵眼睛嘴蒙上,做个聋子瞎子哑巴傻子。要么就做个有利用价值的聪明人。”于屹忍着肌肉撕扯的痛:“后者的代价你承受不起。人有时候傻不傻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要让别人忌惮你。”

“那你呢?”女孩反问:“你在扮演什么角色?后者吗?”

“我没有在扮演谁。”男人的嘴角木然扯动两下:“我就是个纯粹的恶人。你看到的杀戮,对我来说是生活,是钱。”

沈枝没再说话。她拿起一旁的药粉,下手极重地往那腰腹上的口子洒,男人神色未变,脸却有些白。

就在女孩收回动作的瞬间,柔软的掌心蹭过鼓囊出一团的裤兜,褶皱透露秘密内里藏着一把冷硬的长条物。

她突然手腕折回迂反,目的明确地向那一处可以的地方袭击。

于屹的兜里,藏着他送她的那把匕首。

它在夜色里冒着寒光,在男人挑眉间已经抵上他的喉结。

于屹喉结滚动时都能感受到锋利的刀尖划破肌肤,他却不偏不让,言语间反是鼓励的嘉奖:“不错,你已经学会趁人之危了。”

沸腾的血气在狭小的空间窜动,气氛瞬间紧张。

“动手吧。”

男人声音低哑:“杀了我,你就自由了。”

沈枝在对方眼底窥见翻涌的暗色,那里倒映出一个小小的自己,双手握着刀柄打颤:“你以为我不敢?!”

她闭了闭眼,狠下心将刀刃往前送,却在温热的血溅上手指后飞快撤退,钢刀落在地面,发出清脆一声响。

“钥匙给我。”

“什么钥匙?”

于屹不动,她就自己翻着摸索,半个身子压着男人瘫坐地上的下肢,寻了半天,一无所获,眼睛都急得发红。

“cites笼子的钥匙。”

对方笑了,薄唇微张,舌下藏着一点银亮。

“想要,就自己来拿。”

在女孩犹疑地伸出手的瞬间,于屹被血染透的手忽地动作,掐着她的后颈将人扣进怀里,汹涌的吻瞬间落下。

那枚钥匙在唇舌交接间推搡往来,他吮吸眷恋那点甜美,像是要把人揉进血里,最终只能妥协地将其过度到沈枝嘴里。

分开的双唇间银丝拉断:“现在,它是你的了。”

0035 现在,轮到你做我的阶下囚了

沈枝呆愣在原地,嘴角还狼狈挂着的口水,像衔着一块来之不易的宝贝。

一场合作愉快的偷窃,由主人主动敞开大门,将积蓄奉献,赃物递到了小偷嘴里。

真的要放她走吗?

不会反悔?

女孩吐出钥匙,满嘴都是侵略性的血腥味,她将有些黏腻的钥匙攥在手心,另一手去拽于屹的衣领:“过来。”

男人半挑着眉,配合踉跄起身,下腹的洞窟窿血流不止:“怎么?”

沈枝没接话,吃力地将人拖到象笼边儿上,眼神饱含警惕,抽出一手哆嗦着去开锁。

天太黑了,她还要分出一半心思去警惕于屹的动作,反复试了几次,钥匙总是堪堪从锁眼划过,发出金属相撞的刺耳剐蹭声。

“需要帮忙吗?”

话音刚落,沈枝已经一只膝盖顶上象笼,锁芯被困在这一小方天地里无力挣脱,被迫承受怼进来的钥匙,妥协地转动身子。

“我们自由了。”

cites打了声迷茫的响鼻,象腿试探地伸出。

“我带你回家。”

沈枝将于屹的衣角攥得更紧,在cites完全出笼的一瞬间,积攒的力气爆发,拼进全力拽着男人推进了笼子里,在听到对方高大的身子“咚”一下往铁笼上相撞的动静时快速抵上门

一旁探出一根柔软的象鼻,把着铁笼也在同步暗自较劲。

“做得好,cites.”

沈枝漾出了这些天以来,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