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广德一边说,一边要接过公文包男人的钱再把票给他,这时,边上突然伸过来一只手?,把他手?里的票拿走了。

是孟添。

他在孟广德那节车厢没?找到人,就?猜到他是过来找人换票来了。

“抱歉,他的票不换,你?找下别人。”

孟添说一声,拿着票就?往外走。

孟广德没?想到都马上收钱了,还能?出现?这个程咬金,他气?得不行,“臭小子,你?给老子站住,把票还给老子。”

孟广德骂一声,匆匆和公文包男人说一句等等他,赶紧拎着大包小包去?追了孟添。

孟添也没?走远,这节车厢出来就?是卖包子油条豆浆的摊子,火车马上要开了,他得抓紧时间,他不想让顾若吃带的那些冷冰冰的东西,看孟广德追出来,又给他要了份豆花饭。

孟广德最爱一口豆花饭,只是外面没?得卖,这几年难得能?吃上一回。

“你?把票换成硬座,是打算让我和若丫谁来坐?若丫脚还没?好全,刚才上火车的时候被人撞了几下,又开始拖着脚在走了,四十八小时坐下来得她这伤估计好不了了。”

孟添从裤袋里拿出钱夹,把早饭钱数出来递给摊主,一面和怒气?冲冲瞪着他的孟广德道。

“被撞了?严重不严重?”

孟广德听到顾若脚不舒服了,顾不得发火,赶紧一声,随后又气?:

“你?在她身边还能?让她被人撞了?看顾个人都看顾不到的?”

“还有,我只是换我这张票,又没?有说要把你?们的换了,你?抢什么玩意儿抢!”

孟添神?色不变,帮着摊主把盛好的豆花饭装袋,他说:“你?觉得若丫知道你?在硬座车厢,她还能?安心?在卧铺躺着吗?”

“你?不告诉她不就?行了,你?这个死脑筋。”

孟广德心?疼卧铺的钱,不肯放弃。

孟添却?在这时拎着东西,转身看向了他:“二叔,若丫她还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孟广德下意识一声。

孟添抿紧了唇,半晌,“她还不知道我没?钱,只是个穷鬼。”

“什么意思?”

孟广德脸色凝了下来。

孟添却?不愿意再说,他说一声,车快开了,便拎着东西往火车上走。

孟广德立在原地?,却?想到什么,他脸色微变,立马追上去?,“你?走什么走?”

“你?给我说清楚了,什么叫若丫头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你?没?钱,你?她娘的在外面做什么的你?一直没?说?这段时间充当大款也是因为想瞒着她这事?”

孟广德感觉脑袋气?血都上来了,他狠仰一下头:“难怪,难怪我说哪里不对。”

“办酒你?非要大操大办,还一定要把你?爸以前认识的那些人请过来。”

“你?婶娘什么事都不知情就?算了,若丫也随着你?,合着你?是什么都没?告诉人家?”

“我就?说,这些日子若丫身上穿的戴的样样不便宜,她苦过来的人,竟然也不知道节省,由着性?子花,我还错怪了人家,差点给人使脸色!”

孟广德是个节省的人,节省的人最看不惯明?明?没?钱还不知道节俭,大吃大用,只图今天不管明?天的,所以这些日子他看着顾若一天一身新衣裳,有一天还戴了副金项链,他心?里其?实并不舒坦。

他还问过妻子李巧银,顾若是不是一直是这样,妻子却?说顾若是个再好不过的丫头,对她吃的穿的用的也不为意,说小添有钱,那不给老婆花,不给老婆买给谁买。

他当时觉得没?法儿和妻子说,妻子什么都不知道,她哪里知道,臭小子办酒的钱还是把那个混蛋老板儿子大哥大卖了得来的钱。

他当时憋得一个人在边上生闷气?,却?没?想过顾家丫头和妻子一样,她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她也以为她男人是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