弧度。
阿蒙对他的到来毫不意外,甚至连施针的手都没有抖一下,将最后一根针平稳落下后她就收回了手,头也没抬一下,操控着轮椅就朝衣柜那边走去。
经过贺淮屹身边时,她才说了一句:“大概十五分钟后给她收针。”
随着阿蒙离开,衣柜门再次关上,贺淮屹坐在床边,目光落在她手上,不过停顿了一瞬,他就伸手过去,将她的手给拉了过来。
先是抓在手中把玩着,眼里透着几分惊奇。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把玩一个女人的手。
以他的身份地位和成长环境,甚至在他还没有成年时就有无数女人如潮水般前赴后继朝他涌来,诱哄着他想要带他登上极乐巅峰。
可他有个风流的父亲,于情爱之事上从不掩饰自己的欲望,他幼年时撞见过几次,在他眼中那就是两团白花花的肉体挤压在一起碰撞。
他完全无法理解这种事情有什么好热衷的。
甚至于在有些人靠过来的时候,他只觉得对方身上的体味夹杂着香水味刺鼻到让他觉得恶心。
等他再大一些的时候,他更多的精力放在了应对那些跟他同父异母的兄弟上,掺杂着鲜血的权力和地位才能刺激起他的感官,让他兴奋或愉悦。
可当老头子彻底让权,他将一切握在手里的时候,这些东西也很难再刺激上他了。
否则他也不会闲到千里迢迢亲自跑来接一个一面都没见过的姐姐。
好在,这一趟出门很值得。
贺淮屹捏了捏宋禾的手指,她的手指纤细柔软,任由他摆弄着,可他想到的全是那天晚上这双手握在金属栏杆上紧绷着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