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誉铭试图辩解,却只得到父亲的又一次震怒回应
“滚!”
“……”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
众目睽睽之下,颜面与骄傲一并扫地,男人低头,冷笑,踢开面前的一把扶手椅,愤然离席。
脱离父亲注视的那一刻,仿佛一身重担也跟着卸了,枷锁碎了满地,竟是从未有过的怡然轻快!
一瓶红酒不够庆祝,所以他开了两瓶,直到全部喝光,店家打烊。
入夜的北京城,因为正值春节,街头分外冷清,唯有马路两侧高悬的大红灯笼提示着这个毫无年味儿的新年。冷风吹过,灯笼微微摇晃,红得令人眩目,像是谁的裙摆。
他闭上眼,记忆里的那个女孩又在偷吃蛋糕,美得近乎张扬,偏又拘泥得小心翼翼。
红丝绒真的很甜,甜到发腻,他一直记得那个味道,还有她说,他的琴弹得很好少有的赞美。
他开始留意、打探,去她参加的各种活动,数她一共有多少条长裙,然后借机走到她的面前,说一句:“好巧啊,陆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她也会笑着回他:“是啊,好巧。”
再后来,她被家人送去国外念书,渐渐失去联系,近况只出现在朋友圈,直到那一场原本荒谬的订婚典礼。
聚光灯下,她看起来并不高兴,却依然挽住他的手臂。那一刻他更坚信,他们是同一类人,活在套子里的佼佼者,连镣铐都是别人眼中的金光闪闪,也正因为站在金字塔尖,永远都不配抱怨。
“荒谬”变得顺理成章,巧合也成了命运的安排,没有人比她更适合他身边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