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巧合了,对不对?所有人都觉得好像这个逻辑顺理成章:抄袭,跑路。也有人问呐,’你是不是皮下’作者,可作者跑路的姿态太难看了,外加看起来太心虚了。”
“总之,就是形成了两方舆论:一方面板上钉钉就是抄袭,另一方面读者维护。其实两者出发的角度都是可以理解的,一个是抄袭了另一本书损害了另一本书的权益,应该被钉在耻辱柱上;另一个呢,就是喜欢这本书的作者不忍心用这一个章节的错误来否定整本书。”
周兮野长叹一口气,“可是情况逐渐变得复杂,在一定的语境下,作者的错误行为被打上了’脑袋空空’,’整个文都是抄袭的’,’人物塑造都有问题’,’挥刀向弱者’,’简中原创已死’。”
“作者有错,有大错,犯了写作和原创的第一条准则就是【不能抄袭】,可恨,甚至有人觉得她道德沦丧,没了人性。而这些批判的人觉得自己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尽情批判她就好,有的没有的东西一股脑扣上来就好因为她是个罪人,面对罪人什么用词都可以。”
“如果说……写作是一种生孩子的过程,那么抄袭就是窃取了他人的基因”,有人反驳,“犯错的人需要同情吗?”
周兮野笑了,“那我问你,为什么抄袭在网文界一直存在,屡犯不改?是法律不够严厉?惩罚的不够狠?”她顿了顿,也没给人回答的机会,自问自答,“是因为大部分人难以坚持这条原则,能够呐喊出这句话的人,是因为他们面对的诱惑太少,原则对他们很重要,他们唯一能坚持的、能够体现出他们价值的,就是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并且骂出一句’抄袭可耻’。”
“所以你们明白了吗?”周兮野顿了顿,这群有钱有权家的孩子,满眼迷惑,周兮野叹口气接着说:“为什么学生群体是最容易被鼓动、最正直的群体?”
“没了?”蒋宴辞皱了皱眉头,“那到底作者是抄袭者,还是原作者啊?”
周兮野喝了一口就没说话。
其他人也觉得无趣,只有周兮野洋洋自得地笑着喝了一口酒,周围的人四散开,音乐声响起来,靓女帅哥身体摇动起来,周兮野把一瓶酒喝完,扔开酒瓶子,脱了皮衣外套,跳进人群中也狂舞起来。
周兮野身材很匀称,里面穿着咸菜色的紧身吊带背心,颇有y2k时期的辣妹感。
辛亏周围的人不知道她是驻京办主任,不然肯定会嘲笑一番。
没办法,这也是一种对官员的刻板印象。
过了好久,周兮野感觉出了汗,她走到卫生间,锁好门,从通风口拿出自己的衣服,黑色长帽衫,宽松的工装裤。
口罩,帽子,然后是 ? 墨镜。
都准备好了之后,她拿出电脑,安装了一个程序后,连上了将军家的监控系统。
破译需要点时间,为了干一些坏事,她特意学过编程。
调整监控系统很简单,毕竟家里的安保系统没有那么高级,没人敢从将军府里偷东西带走。
调试视频的过程,外面有人敲门,“有人么?我要尿尿!”
听声音是喝大了的人,周兮野没理会,看着电脑上的进度条一点一点移动。
那人不走,一直在敲门,“喂你们是在打炮吗?”
周兮野很烦躁,扭头一句“Fuck ? off!”门外的人听着笑了笑,而后没有声音了。视频也在五分钟后调试好,她想等一会儿把视频剪辑一下,而后再穿回去。
周兮野出了厕所,大摇大摆地朝书房走去。
书房的门不会上锁,就是普通的门。
进去了之后,周兮野看到了一个大保险箱,犹豫了一下没走过去。
“蒋云鹏,很有意思,他总是说兵不厌诈,越普通的地方才是越关键的地方。”
周培的话在她耳边响起来,周兮野没走到保险柜前,打开书柜,翻找机密文件。一般机密文件有两份,纸质一份,电子版一份。蒋云鹏年纪大了,不喜欢电子版,只喜欢纸质的,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