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柏颔首,紧紧牵着赵予墨。

“我知道?,他也知道?。”

他说完,又补了一句。

“我们已行夫妻之礼,洞房花烛。”

“!”

花信倒吸了一口凉气,脸色惨白。

她几步奔向赵予墨,瘦骨如柴的手胡乱拍打赵予墨的头?脸,语气愤恨。

“你竟敢!你竟敢玷污小公子!”

“小公子被囚在那方冷宫,对?男女之事懵懂无知!一定是你!一定是你诱坏了他!”

其?实花信说的没什么错,赵予墨自知理?亏,不曾躲闪。倒是临柏见他不多,拧着眉挡在赵予墨跟前。

花信涕泪横流,拉着临柏让他从赵予墨身边离开。

“小公子!您可是男子,男子与男子天?地?不容,您,您千万不要被他骗了!”

临柏面无表情地?抽回手,语气冷淡。

“再过半载,我便可戴冠。我记得是谁为?我操劳,四?处寻医;也记得是谁,拿走了娘亲所有的遗物?,独留我一人在宫墙之中。”

花信眼瞳骤缩,拽着临柏的手也不自觉松了几分。

“奴婢……奴婢当初是奉姑娘之命……”

临柏慢慢拂下花信的手,轻生打断她。

“不用敷衍我。”他说,“你愿意说也罢,不愿意也罢。毕竟是你守了如此多年的秘密,我不强求。”

过往

最吃惊的当属赵予墨。@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临柏的每一句话都?仿佛是在刨白, 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尤其是在明确二人都?是男子,相悖于世俗之见,却也不曾有过一分避讳。

……先前的他可是连自己是男儿这件事都?避不敢提。

听起来有些蓄意报复的味道, 仿佛临柏是故意刺激着花信, 刻意要逆着对方所求行?事。

但赵予墨了解临柏, 知晓少年心中没有?那?么浓烈的恨意, 他说这些话纯粹是不满与他最亲近的赵予墨被误解成别?的身份, 还得?被曾经欺骗过他的人划分出去。

对临柏来说, 他有?必要说清楚谁才?是值得?信任的, 而谁才?是那?个被划分出去的人。@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花信似乎‘从未‘想过自己与小公子会生分到如此地步, 可她心里却也清楚原因始末。她流下泪,声音微颤:“奴婢……当年是奉姑娘之命, 不得?不……”

“拿走珠饰是娘的命令和安排, 让你靠近, 再悄无声息地遗弃我,也是娘亲的安排吗?”

花信喉间微哽。

听到这儿, 赵予墨心里大概可有?了成型的猜测。

怨大概还是有?的。

其实临柏并不在意她拿走了母亲遗物这些事,即便花信的的确确是奉先皇后之命行?事,但她完全可以用另一个方法?处理。

无法?告知真相, 那?留一根发簪, 一句能叫临柏依凭的信念也好?, 而不是忽然消失无踪。

天知道当孩童临柏能不能承受的第二次的遗弃。

还是被除母亲以外的人背叛。

花信担心他年龄尚小, 怕计划败露,所以不曾告知计划。却没有?想过他那?么小, 一个人在宫里要怎么生存。

她口中那?人又究竟值不值得?信赖。

况且她说奉命, 实际也只是她的一面之词。临柏已经下意识地不敢去相信她了。

老泪纵横。

花信望着临柏,慢慢在他面前屈膝跪下。后者眼帘微垂, 终究把她拦了下来。

“我不是来问?责的,也不要你的道歉。我只是想知道母亲当年为何而死?。”

赵予墨:“……”

看吧,还是太单纯。

他想知道的可不只是这个,还有?先皇后被囚禁的原因,临柏为什么要男扮女?装,装哑巴这么多年。

花信坐在榻边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