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海当?中, 已然?成为了画中人。
两人一块在街上漫步, 温暖的灯火映照在临柏身上,衬得他?红光满面, 朝气明媚。
赵予墨注意到今儿的临柏发上多?了些别的样式,发上不只是簪着一支白玉蝴蝶步摇,前?头还有一排悄然?盛开的茉莉花,味道清新淡雅,好闻又难得。
“哪儿来的茉莉花?”赵予墨问。
茉莉是夏日的花,如今这时节早都已经不是花开的时候了。临柏也摇头呢,他?从来都只负责被打?扮,这些花是叫什么,什么时候开,从哪里?来的,他?都不是很?清楚。
而这花其实是小玉在夏日捧了几盆放在自己屋子里?精心养着,等公主?回来给他?打?扮用的。小玉终于还是没憋住给小公主?打?扮的心思?,在保持素雅的同时还花了不少巧思?。赵予墨赏的那些金银实在多?,她寄回家一部分补贴家用,另一部分就回馈到临柏身上,也是十成用心。
赵予墨凑近了闻他?发髻上散出的淡淡茉莉花香,笑着说?:“这小姑娘明明没多?大年纪,却真的跟老妈子似的,操碎了心。回头她要是嫁人,我?是不是得按照丈母娘的仪仗给她安排嫁妆。”
临柏瞪他?,给赵予墨瞪得心里?痒痒,高兴地止不住想,今晚又要被兔子咬咯。
街道上人来人往,赵予墨就怕临柏磕着碰着,牵着临柏走得无比小心。行至石台拱桥,赵予墨牵着临柏站在桥锋,笑道:“记得这儿吗?”
怎么会不记得,赵予墨就是在这儿松开了他?的手。
这件事先前?他?们对这件事避而不谈,但历经千帆,这件事却仿佛不值一提了。临柏比从前?大方,侧首挑眉,用眼神询问赵予墨是什么时候看明白他?想离开的。
赵予墨读懂了他?的心思?,在一旁笑道:“……你?都写脸上了,我?怎么会看不出来?”
临柏:……!
他?哪有那么好懂。
过了一会儿,他?忍不住问:【倘若我?真走了,你?当?如何?】
赵予墨故作伤感,叹着气说?:“独守空闺,寂寞余生。”
公主?瘪了瘪嘴。
逗了闷,赵予墨又正色:“或许不会如何。但我?应当?会克制不住地去寻你?,然?后想尽办法离你?近一些,只远远瞧着就好。”
他?就知道。
临柏眨了一下眼,告诉赵予墨他?都能猜的到。赵予墨仔细瞧了他?一会儿,才控制住自己没在大庭广众下亲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