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窗户,将屋外落叶萧瑟的院景纳入眼帘的临柏仔细品了品,也没觉着有什么改变。
奇怪,难道是晨痛疏解的还不够?
临柏低头看了看现在已经平息下去的地方,心中不禁怀疑起自己是不是应该会床上去再试那么一试。
可方才起床的时候,他并没有这种憋闷感呀?
微风自窗外掠入,拂动少年恣意披散的青丝,临柏不经意将书本卷成了一个圆筒,思忖间,无意识地用圆筒纸面轻轻敲点着自己那双被赵予墨啃到现在都没完全褪下颜色的唇瓣。
少年凝眉,不禁想。
要不,等赵予墨回来,让他帮自己瞧瞧?
正想着,忽闻门外传来一声低语。
“夫人可醒了?”
侍女随即道:“夫人未曾摇铃,我们不敢进屋打扰。”
黑色的眸子犹如夜空中燃起的孔明灯,淬上星火,明亮灼热。
生怕扰了临柏睡觉,做贼一般推门进屋的赵予墨刚好就看到了窗边的少年。
兴许是错觉,赵予墨似乎从他脸上瞧见了笑意。心情大好的他忍不住弯起唇角,大步朝临柏走来。
后者的眼一直凝着赵予墨,忽然意识到,方才一直盘踞在心头的空无之感……
尽数消散。
变故
身上带着些许料峭寒意的赵予墨,明显感觉到临柏的一些细微的变化。
从前临柏也会迎接自己,只是少年羞涩腼腆,且总与他若有似无地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今日却一改往常,从他进屋开始,少年的眼睛就始终落在他身上,未曾挪开。
甚至,赵予墨还能从他眸中瞧出欣喜的颜色。
这对赵予墨而言?举止非凡,意义重大,连带着,他也没能控制住唇角。
大步跃进,赵予墨来到临柏身边,煞有其事地的问了一嘴:“还疼吗?”
也不知这句话是哪儿不对,屋外头侯着的侍女们一听,赶忙把半个身子探进屋,从外头帮着把门合上。
临柏还看见她们脸上红扑扑的笑。
暂时没联想到自己这句问话颇有歧义的赵予墨就只顾着看临柏,眼睛在他四肢游走,接着问说:“我想着你肌肉酸疼,今天一定不舒服,便去药房取了瓶正骨水来帮你擦一擦。”
临柏从赵予墨进屋开始就一直盯着赵予墨瞧,听他说要帮自己擦药,他还顿了一下,犹豫着是否要拒绝。
赵予墨看着他犹豫不决,压着唇角,不禁思绪翻飞。
说临柏胆子小吧,他敢直接问自己什么是晨/勃,还敢和一个对他常年图谋不轨的禽……的男人坦诚相见,互相抚慰。
说他胆子不小吧,提议帮他上个药,他都担心是不是太麻烦自己。
古里古怪,又惹人怜爱。
赵予墨有时候真的都好奇临柏是怎么一个人在冷宫里活到十三岁的。
不过赵予墨有的是法子拿捏他,这不,他捏着瓶,低下头凑近临柏,拿骑马的事哄他道:“擦完药,再好好休息几日,等你不大疼了,咱们就继续去骑马。”
说着,他伸手牵住了临柏的手,把他往床上带。
“我给你挑了一匹马驹,等你适应了马上的感觉,咱们就去马场正式去学习马术。”
然后他将自己在上朝摸鱼时列出的,增强体质的计划一点一点说与临柏听。
等临柏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被赵予墨脱去外衫,按在床上按摩了。
天气一日比一日冷,转眼之间,便入了冬时。初雪未至,但屋外的孤寥景色已然成型。
斜对窗户的梧桐树在前几日将自己落成了嶙峋老树,树梢上光秃秃一片,只剩雀儿驻在高处的一个鸟窝,与萧瑟凉风作伴。
披着红梅白玉色斗篷,身穿简练明洁,红金女子劲装,发上别着一根红梅木簪的临柏刚将一捧瓜果放在窗台之外,便又把窗户放了下来,快步走到屋外。
正好同从南院牵来骏马的赵予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