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赵予墨遣去孙昭,又独自在寒霜红梅画前矗了不知道多久,才回了神,闷头往卧房方向走。
眼下诸事繁多,拎不清,缕不顺。想探知其中缘由,不仅要收集外界可能存在的消息,还得从主事者身上下手。
且他私心,还是想见临柏。
巴不得一刻都不离,把练武干架,吃饭睡觉的时间全用来挨着临柏。
于是镇北侯脚下生风,穿堂而过,走得飞快。
待走到屋门前,赵予墨停下步子,压声询问起一直候在屋外的侍女。
“夫人可醒了?”
侍女也压了调子,摇头道:“夫人不曾摇铃,奴婢们也不敢贸然进去,怕扰了夫人。”
赵予墨颔首,尽可能地放缓动作,推门而入。
他当临柏还在睡,所以连关门的动作都像是在做贼。可他刚转身往里卧去,就见珠帘之后,纤弱身影正端坐榻中。
赵予墨怔了一瞬。他舍了贼风,撩开珠帘走进去,嘴上还说道:“怎么没睡,在这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