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赵予墨又问:“你?此去可有收获?”

“有一些。”孙昭拍了?拍手上的泥,说道,“那件血案过得实在太久,我一路打听,能找着知道这事儿的人,不?是故去,就是老得记忆模糊,鲜少有人能给个准话。实在没?辙了?,我便想去寻当初齐鸣盛游历时?,收留过他的那一家人。”

“可蹊跷的是,他们在齐鸣盛报仇后第二年便失踪了?。邻居说那家人是得了?齐家感谢,统统搬到琉璃阁,过好日子去了?。可我问遍了?街坊领居,根本没?人见过他们搬家的情况,他们所知也都是听说。”

“你?是怀疑那户人家被灭了?口?”赵予墨言简意赅。

“寻不?到证据,属下?不?敢妄言。”孙昭道。

他继续阐述自己所见:“属下?一路打听,耳闻了?许多版本,而其中次数最多的一则,说的是周家女儿陪齐鸣盛追敌复仇,还为他挡了?一剑的情深佳话。”

“那仇家是什?么背景,如?何复仇的,没?有人知道详细?”

“听说是齐家从?前的商敌,因齐家妻离子散,倾家荡产,便用剩余的所有家当□□。事情结束后,他一路北逃,却还是被齐鸣盛抓着,押送至官府。周家女儿也是因此受得伤。”

事情了?解的有头有尾,赵予墨听着总觉得哪里奇怪,却又始终说不?出个所以然。还是一旁默不?作声的临柏忽然冒出一句小小声地提醒,他才?恍然大?悟。

“孤品。”临柏言道。

孙昭是头一回听见临柏说话,他虽早知公主哑疾可治,却还是忍不?住惊喜。@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况且,公主殿下?软乎乎的声音实在好听。

赵予墨重心关注着孤品二字,宛如?拨开云雾见月明,他心里登时?像点了?一盏明灯。

他猛地站起身,重复说:“孤品!”

寻常琉璃制品都有如?此大?的威力,那孤品又当威力如?何?恐怕它一问世,便会引得大?众竞相争抢,万一引发暴动,让那玩意溅上了?血,事情就更严重了?!

所幸还有…赵予墨数了?数日子,发现?到孤品问世那一日还有两天,他随即沉下?脸,叮嘱孙昭道:“你?先回医馆取两件干净衣物,顺道再?去置办点寻常可见的笔墨纸砚,切记,尽量别叫人记住你?。”

孙昭得令,立马去办。赵予墨在原地踌躇踱步,好一会儿,才?对穿着宽大?衣服,端坐在阶梯那儿乖巧懂事的临柏说道:“你?且在这等我一会儿,我去解个手。”

点着头,临柏目送他离去,直到对方背影消失在拐角,才?收回视线。

抿了?抿嘴,他抬起手,偷偷嗅了?嗅带着赵予墨气味的宽大?袖口。

多谢

周志林推开房门, 对屋中二人一一行礼,道?:“父亲,兄长。”

他进了?屋, 合上屋门, 面上还是那副笑盈盈的模样。但很快, 他就收起了?笑意, 神色慢慢凝了?起来。

“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虽说父亲和?兄长几乎没给过他什么好脸色, 但也?不至于像今日这般神情严肃。尤其是他那位冷面无情的兄长, 此?时眉头皱得简直可以夹死个苍蝇。

上一回他露出这种神情, 还是因为血奴逃跑。

周志林不由想, 莫不是血奴又出了?什么幺蛾子?或是父亲兄长因为他迟迟未追寻到剩余的两只血奴,觉得他办事不利, 欲发作责难?

胡思乱想间, 周志林背上出了?一层薄汗。

此?时, 周志幕却将手里捏着的一纸信件,递给周志林。后?者接来仔细读阅, 眉头也?慢慢锁起。

“这是?”

他脸色一沉,问:“这是什么时候,在哪收到的?”

“半个时辰前, 随一支羽箭射在父亲房门上。”周志幕道?。

“什么?!”周志林遏制不住的错愕。

周志林任管宅院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