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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他什么都没有,也搞不明白赵予墨究竟图什么,但心里还是不停地在劝诫着自己不要相信。
母妃其实也不可信。
她还说要等他长大一些,带他一块儿逃出宫,结果不还是把他一个人丢下了?
全都是不可信的。
神色淡淡的临柏将狼毫落在纸上,戳出好几个墨点,而后努力将心里的愧意拂了出去,他开始琢磨起自己有没有逃离此地的可能。
还是想跑。
离开侯府,离开皇城。
褪去这一身女子装束,跑到一个再也不用担心身份暴露的地方。
正想着,屋门倏然被人从外推开。方才还想着干点坏事的临柏心下一惊,眼里含带着一丝慌忙神色望向门口。
赵予墨端着刚出炉的果子和冒着气儿的热茶走进来,还以为是自己动作太粗鲁,或是临柏写字太用心,不小心又给他吓到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赵予墨想也不想就给临柏道了个歉,倒叫冷静下来的临柏有些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