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想的?”乔贺实在不知道从何说起,他看了眼剧本目录,又看汤贞,说,“我觉得这个梁山伯,的确是用情颇深啊。”
汤贞笑了。林汉臣说:“你老实说话。”
乔贺舔了舔嘴唇:“我挺老实的,林导。”他说着,伸手划了划剧本,“和英台楼台一别,回去就病死了,这不是用情太深是什么。”
“那你说,他为什么用情这么深。”
“这我就不知道了,”乔贺看着汤贞,“当了三年同学,同学一朝变了女人,娶不到就要去死?还不至于吧。”
乔贺说:“林导,我没怎么演过这种古代传奇爱情故事,也不好评价它。你要我说,我就说了,你别见怪。它有些情节着实夸张了,为了传奇性,丧失了逻辑。”
汤贞说,他看了几部梁祝改编的戏,其中有一两部在梁山伯病死的原因上做了加笔,改成梁山伯被祝家马家的人杖打了一顿,或是淋雨感染了风寒,才一病死了过去。
“还用你教我怎么写剧本?”林汉臣说。
“我就说说嘛。”汤贞低头说。
“那你说说你的想法,”林汉臣说,“祝英台,你怎么想的。”
“我觉得她……很勇敢,”汤贞说,“像我就不是这么勇敢的人。”
“怎么个‘勇敢’法?”
“这种,认识了三年,简简单单就可以为爱殉情,为爱而亡的想法,不顾一切,抛弃家庭,说陪葬就陪葬的做法……”汤贞皱了皱眉头,偷偷看了乔贺一眼,又看林导,小声问,“要说实话吗。”
“快说。”林导道。
“我感受不了,”汤贞说,“就像乔大哥说的,这个故事后半段太‘传奇’了。”
乔大哥。
乔贺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