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1 / 2)

其实他不知道自己是在犯病,割下去的时候一点感觉都没有,就像身体自动封闭了痛觉神经。挂断电话,他又自己一个人捂着伤口去医院抢救。

听见是他自己弄的,程欢更生气,每说一句话就照着他打一拳,眼泪跟拳头一起下,毫无章法。

“不疼个屁!为什么要自残,为什么一点都不爱惜自己,你以为这样做很酷吗?我告诉你,一点都不!你自己都不心疼自己,谁会管你。”

她拉过陈路闻那只手,按在后腰,靠近心脏的位置,那有块硬币大小的疤。

“摸到了吗?这是我六七岁,我那位好父亲把我从楼梯推下去,磕到台阶留下的。我告诉你!很疼,非常疼!那种钻心入骨的疼,我这辈子都忘不掉。”

而且,最难熬的不只有当时,还有伤口愈合长出新肉的时候,那种细胞快速生长引发的阵痒,每天都坐立难安。

听见她说出自己的过往,陈路闻心里揪成一团,一边受骂一边又觉得自己做错事。错不在自残割腕,错在他又把程欢弄哭了。

程欢这个人,骄傲到从不低头。明明是她先来找的别人,揭开别人的秘密,打破沙锅问到底,急眼了,转过头还要哄。

“程欢。”

“如果我生病了,你会嫌弃我吗?”

陈路闻撑着床面坐起,任由她捶打自己发泄,右手绕到她身后轻拍,最后抚着她的后颈,下巴抵着她发顶。

“生什么病,你这算哪门子生病,生过病的人都又怕疼又怕死,都惜命的很,才不会像你这样。你一点毛病都没有!”程欢还在打,施展不开,给自己气到不行,双手按在他肩膀上又要推他。

“别打了,手疼。”

星星点点的拳头落在身上,他皮糙肉厚,一点都不疼,但他怕程欢把自己气坏。

“疼个屁,一点都不疼,照你这样的,我一个人能干翻十个。”程欢气疯了,语无伦次,嘴巴一张一合反讥。

唇红齿白,想亲。

程欢坐在他腿上,视线齐平,陈路闻绕到她后背的手收力,迫使她挺腰。稍稍低头,寻着那还在喋喋不休的嘴唇亲上去。

撬开齿关,攻城略地。

她口腔里残留着高度数蒸馏酒的醇香辛辣,就跟她剑拔弩张骂人一样呛口。

陈路闻亲得很慢,更像是在给她顺毛,爱不释手抱紧怀里的温香软玉,勾着舌尖舔吮纠缠。

“喝酒了?”

把气亲消了,陈路闻往后撤了点,碾着她的粉唇询问。

确定喝了,喝酒壮胆。

下楼之前她从酒柜里取了瓶伏特加,对瓶吹了二两,现在刚好酒精发作。

“喝了。”程欢不否认,两只手搭在他肩膀。眯起眼学他那样用鼻子去勾他鼻尖,咬他唇角泄愤。

两个人靠得近,眼睛对不上焦。让人咬了一口,陈路闻非但不生气,反而捧着她的后脑勺勾唇暗爽,幽深的眸底倒影出程欢身上细腻雪白的大片肌肤。

他很喜欢这样抱她,以一种绝对占有的姿势。

咬他嘴角还不够,她顺着往下,在陈路闻下颌、喉结、侧颈、锁骨咬了一排牙印。看着自己的杰作,程欢很满意,仰起脖子斜眼挑衅,好似在说:咬你你活该。

报复心真重。

她的主动对陈路闻很受用,被人又亲又啃,起了反应。他另一只手隔着丝质睡衣,用虎口掐住她的腰,恶劣地往自己那处按。

干坏事的时候,他眼神里蓄了墨,沾染上情。欲,色气得不行。手上动作也不清白,这么明显的暗示,遮都不带遮的。

“还不解气,要不要咬点别

的。”

黑色长裤面料很薄,两个人卡在中间的位置鼓起一大包。

“想的美!”

看什么都不顺眼,充其量当自己憋太久想发个酒疯,程欢抬起手照着那个地方又准备一巴掌拍平。

察觉到她的意图,陈路闻先一步截下,卸了力包着手背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