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杨七一样。
他倚仗着家世?欺凌茶楼的?老板称心娘子?,欺负茶楼里的?客人。
他没强抢民女,没纠结家仆打断路人的?胳膊和?腿儿,可从某种程度上,他比那种人更可恶!
恶霸是明晃晃的?坏,但杨七是可进?可退、游刃有余的?坏!
你跟他说道德,说法令,他用家世?和?身份压制你。
你用身份去压制他,他反过来说又不是什么大事,倒要跟你来谈道德了!
重活一世?,面对傻×,阮仁燧选择不解释,硬刚。
阮仁燧当下对着那中年人微微一笑,说:“关你屁事啊,滚!”
中年人听得?变了脸色:“你你是谁家的?郎君?小小孩童,怎么如此桀骜……”
“再不滚,等?那条花蛇腾出空来,我让人扒了你裤子?,也放你裤子?里溜溜!”
阮仁燧呵呵一笑:“这么心疼杨七,就来感受一下他感受过的?吧!”
中年人:“……”
中年人脸色铁青,深深看他一眼,转身就走。
杨七还在那儿跳踢踏舞,折腾了半天,只差没口吐白沫了。
到?这时候,他什么体面从容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哆嗦着解开了裤腰带,把裤子?往下一拉,几乎是哭爹喊娘地将?那条花蛇释放了出来……
杨七的裤子还掉在腿弯那儿,这时候也没有气力去提了,瘫在地上,神情僵滞,三魂七魄都飞了一半。
那条花蛇也被他折腾得不轻,软在地上,连游走的?气力都没有了。
阮仁燧随意地找了个地方坐下,捏这一块茶点细嚼慢咽,再瞄一眼杨七光溜溜的?大腿,由衷地道:“杨七胖子,你人虽然坏了点,但说的?都是实话,那条蛇的?确不咬人。”
杨七劫后余生,神情恍惚地看着他。
阮仁燧一歪头,觑着他,问?:“知道我是谁吗?”
杨七艰难地咽了下唾沫,苍白着脸孔,点了点头。
清明宫宴,承恩公,还有撒在承恩公脸上的?那泡尿……
想起?来了!
全想起?来了!
阮仁燧露出满嘴的?小米牙,像是鳄鱼的?牙齿,笑嘻嘻地问?他:“怎么样,蛇好?玩吧?”
杨七:“……”
杨七瑟瑟地道:“好?,好?玩。”
阮仁燧又问?他:“以后还玩吗?”
杨七把头摇得?跟陀螺似的?。
阮仁燧抬手指了指这间茶楼:“我罩的?,懂吗?”
杨七温驯地用力点头:“懂,懂……”
阮仁燧看他还算上道,也就没再说什么,喝一口茶润了润嗓子?,摆摆手叫他:“滚吧。”
杨七感恩戴德地谢过,扭头就走。
阮仁燧把他叫住了:“慢着!”
杨七听得?心头一个咯噔,小心翼翼地回过头来,阮仁燧觑着他,指了指地上那条还在晕头转向的?花蛇。
杨七现在一瞅见这东西就打怵,偏也不敢不管,一躬身,哆嗦着去捡起?来,托在手臂上,低着头,摇摇晃晃地离开了。
……
楼上德妃还在跟称心娘子?说话,脸上瞧着比之前好?多了,也有了笑模样。
看儿子?进?来,赶紧招招手叫他到?近前来,拉着上下左右看看,再叫转个身,确保他从头到?脚都没事儿。
她实在是很窝心,这孩子?虽然小,但是也中用了,看出来她怕蛇,居然站到?她面前去保护她呢!
“娘的?乖宝!”
德妃搂着他敦实的?小身体,脸颊亲昵地贴了贴他的?小脸蛋儿,感动不已:“你都不害怕的?吗?那东西多吓人啊!”
阮仁燧中气十?足地说:“不怕!”
又很有自信地说:“阿娘也别怕,有我保护你呢!”
把德妃给感动得?啊,拉着儿子?的?小手,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