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猝不及防,一时间都怔住了。

把德妃给急得呀:“你?们倒是快点啊!”

圣上隐约明白了一点,拉住她的手,柔声道:“不急,有?什么话也可以跟我和岁岁说,我们俩帮你?记着,丢不了的。”

德妃半信半疑:“真的吗?”

圣上和阮仁燧同时点了点头?。

德妃就怀着千万个小?心,慎重不已地说:“记住了,脚越大,要穿的鞋就越大!”

圣上:“……”

阮仁燧:“……”

德妃看他们俩一副呆呆笨笨的样子,真是要急死了:“你?们记住了没有?啊?!”

圣上默不作声地跟阮仁燧对视一眼。

父子俩木然?地点了点头?,老老实实地说:“记住了。”

……

德妃一觉睡到了第二日天亮。

彼时圣上上朝去了,阮仁燧和夏侯小?妹一起守在边上。

德妃睁开眼睛,只觉得脑袋仿佛有?千斤重,压得脖颈生疼,抬不起来。

昨天晚上的事?情,她都不太记得了,唯独观世音菩萨梦中点化这一节十分清楚。

这会儿见了儿子,人还躺着,头?一句就问:“岁岁,我昨天晚上叫你?跟你?阿耶记住的那句话是什么来着?”

阮仁燧:“……”

夏侯小?妹在旁边抿着嘴,用力控制住别笑出声来。

德妃有?所察觉,目光不满地白了她一眼,有?气无?力道:“严肃点,这可是正?经事?!”

夏侯小?妹就强行板住脸,不再?笑了。

德妃又略微偏一偏头?,很严肃地看着自己儿子,等他复述一遍那句至理名言。

阮仁燧:“……”

阮仁燧开朗地笑,顺手打了个太极,神?情天真,语气懵懂:“阿娘,对不起,你?昨天晚上说的那句话太长了,我没记住……”

他主动提议:“可是阿耶记住了,等他下?朝过来,你?再?问他吧!”

德妃看他乖觉,倒是也没有?为难小?孩儿,当下?悻悻作罢:“行吧。”

如是等圣上下?朝回来,又去问他。

圣上试图引火烧儿:“岁岁没跟你?说?”

德妃声音还有?点沙哑,嗔怪似的看着他,说:“岁岁才?三岁呢,他能记住什么?”

圣上扭头?瞧了儿子一眼。

阮仁燧有?所察觉,扭头?看他,露出来雪白的牙齿,阳光灿烂地向他一笑。

圣上:“……”

到底还是如实阐述了。

德妃不可置信,一怒之下?差点直接从榻上坐起来:“这怎么可能?!”

圣上跟她保证:“真的,就是这么一句话。”

说着,又给儿子递了个眼神?。

阮仁燧察觉到了,但是安全起见,还是选择装糊涂,视若无?睹。

圣上:“……”

德妃恹恹地躺在榻上,忧伤不已:“怎么会这样?不应该呀……”

夏侯小?妹同易女官在外?边煎药。

圣上趁德妃没注意,伸手点了点儿子,威胁他说:“你?等着,”

阮仁燧不以为然?,爽朗地笑:“嘻嘻!”

圣上:“……”

……

因为这场急热,德妃的读书任务暂且停摆,安安生生地猫在寝殿里修养。

她毕竟年轻,又向来体健,清晨醒过来的时候还觉脑袋重重的,吃过药,午后?又睡一觉之后?,就觉得身体轻快多了。

身体恢复的一大表现,就是肚子饿了,想吃东西。

小?厨房做了绉纱馄饨和鸭羹汤。

馄饨皮儿薄得近乎透明,里边裹一点虾肉,一点春笋丁,清汤里略微漂着几个油花。

鸭羹汤半流半凝,由?鸭肉丁、鲜百合、山药丁,再?加一点荸荠丁慢火熬制而成,最后?再?撒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