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时刻,还?是大公主?靠得住,快速拖了一把椅子过?来,紧接着在?后边抱住了圣上的腰:“岁岁,快呀!”
圣上大笑出声,倒也没有设法摆脱大公主?。
阮仁燧却也反应迅速,灵活地爬到?了椅子上去,只是都没等伸手够呢,圣上就将手里边那两万两的银票递给了宋大监:“拿出去给戏园的人吧,喊都喊了,可不能言而无信。”
宋大监神情微妙,很同情地瞧了瞧两位小殿下,躬身应声,麻利地走出去了。
“……”阮仁燧当场破防:“连小孩的钱都抢?我要?告诉皇祖母去!”
“……”大公主?替弟弟觉得委屈:“阿耶坏!我也要?告诉皇祖母去!”
……
戏园里的演出结束了,但真正的大戏才算是刚开始。
阮仁燧跟大公主?各自板着一张小脸,一句话也不说,愤愤地跟圣上和德妃回宫去了。
等到?了要?分?开的时候,大公主?脸色冷冷的。
她拒绝再说“阿耶、德娘娘,孩儿告退”,只是行个礼,很简略地说了句“孩儿告退”!
大公主?气?气?地离开,回九华殿去,板着脸不说话,让阿娘猜!
相较之?下,阮仁燧回到?披香殿,倒还?是说了几句原因无他?,他?也知道,他?阿娘真会打他?啊!
德妃自己理不直,所以相应地气?也就没那么壮。
她心照不宣地忽视掉了母子二人为何同时出现在?戏园里的前因,只问更前的因:“岁岁,毛七郎设局抢你,你知道,怎么不说呢?”
阮仁燧就委委屈屈地道:“因为我能解决啊,且也只是毛七郎罢了,真的大动干戈,也不至于。”
德妃轻轻“唔”了一声,倒是没说别的。
阮仁燧眼巴巴地瞧着她,希望他?阿娘大发神威,帮他?把钱给要?回来!
可德妃瞧起来似乎一点这个意思都没有……
阮仁燧碎碎的回到?自己的寝殿去,一颗心凉凉的,心如死?灰地躺下了。
……
元明珠出了戏园,登上马车之?前,还?是忍不住回头瞧了一眼?。
此时此地,她当然见不到不久之前才相逢的两大两小,可她的脑海中,却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了他?们的影子来。
因为她知道,东都元家并没有一个唤作宝珠的小娘子。
而元宝珠却以东都元家旁支之?女的身份入读了龙川书院,且一干流程都经得起审查。
要?是换成旁人,或许无法想?象其中的弯弯绕绕,但元明珠自己就是改了名字,到?乐山书院去读书的,哪里会猜不透里边的蹊跷?
更不必说今日,元宝珠和她的弟弟竟然占据了戏园的第二间包厢……
须得知道,今日她是以侯府继承人的身份来此的!
再回想?起那对成年男女的气?度容貌,元明珠心里边隐隐地有了几分?猜测。
她当然不是独自出行的。
女性?承爵者较之?男性?承爵者,在?子嗣的数量上存在?着相对的弱势,不出意外的话,她就是永成侯唯一的孩子,后者怎么可能不放几个可靠的心腹在?她身边?
马车辘辘向前,元明珠脸上流露出思索的神情来。
“连姑,”她问与自己同行的女人:“今天我们遇上的人,会妨碍到?元家与广德侯府的婚约吗?”
元明珠有点担心旁生枝节。
连姑听得微微一笑:“我倒是觉得,他?们恰恰可以帮助我们解除跟广德侯府的婚约呢!”
元明珠初听微怔,很快反应过?来:“元宝珠跟侯永年,是故意要?压毛七一头的,其中必然存在?一些龃龉……”
她若有所思:“或许,我们可以借力打力。”
……
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太多太杂,也太过?于离奇了。
一直到?坐到?马背上,叫坐骑驮着,木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