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她看看朱皇后,看看贤妃,最后再看看德妃难道就?只有她自己看出来了吗?

闻昭仪心里边“咯噔”一下,震得她头?晕眼花!

……

小时女官打头?,在调制腌鸡的香料。

葱、姜、盐,八角,酱油,花椒,胡椒……

几个厨娘有条不紊地在给几只山鸡拔毛。

另有宫人寻了荷叶备用,还?有内侍在堆灶台。

阮仁燧和大公主像两只勤劳的小蜜蜂一样,左飞飞,右飞飞,勤勤恳恳地四处添乱。

阮仁燧问?:“好了没有,是不是可以包了?”

大公主问?:“是包起来放到火上烤一烤,马上就?能吃吗?”

阮仁燧说:“小时姐姐,我想给山鸡外边涂泥!”

大公主马上举手说:“我也想!”

小时女官忍着笑?,叫他们俩先去吃点别的:“还?早呢,你们垫垫肚子,不然到时候该饿扁了……”

姐弟俩异常坚持:“不!”

就?要?吃叫花鸡!

可是等待的时间真是好长?好长?啊……

德妃跟贤妃就?听?他们俩不住地在絮叨:“还?没有好吗?”

大公主还?在半空中?画了一个半圆,用以描述时长?:“我感觉都过?去好久好久好久了!”

贤妃笑?微微地问?她:“阮仁佑,你再叽叽喳喳叫个没完,信不信我揍你?”

大公主:“……”

大公主就?很气愤地瞪了阿娘一眼,跑到朱皇后身?后去,把下巴搭在她肩头?上了。

朱皇后笑?着反手摸了摸她的小脸蛋儿,叫贤妃:“凶她干什么?不都是从那个时候过?来的!”

泥土逐渐转干,隐约的勾人的香气逐渐弥漫开来。

阮仁燧跟大公主咽着唾沫,瞧着那凝固了的黄泥被打破,露出内里在热力之下变得黄而微焦的荷叶。

小时女官用夹子剥去最外边那一层,放在托盘上,端到桌上去。

荷叶一层层拨开,那肉香味儿也逐渐地弥漫开来。

到最后一层,是焦黄色的油润的鸡皮,后背位置大概是烤得久了些变成了迷人的焦红。

再用夹子两边那么一撕,浅黄色含着油脂的汁水在雪白的鸡肉上流淌……

阮仁燧跟大公主像两只饿久了的小猫似的,迫不及待地把脸埋了进去!

呜呜呜。

真好吃!

德妃叫儿子:“岁岁,你小心烫到呀!”

阮仁燧置若罔闻。

贤妃叫女儿:“仁佑,你慢点吃!”

大公主置若罔闻。

到最后两位老母亲都不惜得管了:“随他们去吧!”

如是等到了两刻钟之后,阮仁燧跟大公主又如同两条咸鱼一样,挺着肚子,懒洋洋地躺在了贵妃椅上。

吃美了。

也吃撑了。

朱皇后叫人给他们俩送了山楂丸过?去。

搓得小小的药丸儿,只比米粒大一点。

阮仁燧跟大公主聚头?在一起吃了几颗下肚,没觉出有什么用来,倒是觉得酸酸甜甜的,十分可口。

当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美美地把一瓶山楂丸分食了。

然后躺下去,继续吹着风,看漫山遍野的红叶。

太后娘娘还?在跟圣上说话,知?道龙川书院居然还?发了白菜苗和西葫芦苗给学生,倒是觉得新奇,遂叫人去传两个孩子过?来说话。

阮仁燧吃得不能再饱了,走路都觉得肚子重得慌。

大公主也亦如是。

姐弟俩进了殿内,齐齐躬身?去给太后娘娘请安。

这么一走动,再加上一弯腰,有些事?情?忽然间就?不受控制地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