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赵延嘉唱到“今天我要嫁给你……”,周织澄这才慢慢地走向了江向怀,他一直看着她,眼里只有她,等她走到他跟前,他的眼睛早已通红。
他抿着唇笑,克制着颤抖,为她戴上了钻戒。
赵延嘉将话筒递给了江向怀。
江向怀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明明婚礼上的致辞他已经准备了很久很久,早已烂熟于心,他喉结滚动着,台下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他,包括他的父母。
他们还是来了。
他有几分哽咽:“我第一次见到我老婆,已经是十多年前了,那时候她还染了一头粉色的头发,一脸小屁孩的叛逆,可能有人说要,非主流精神小妹,但我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她好可爱,我很久以后才明白,原来那时候命运就告诉我,她是我的命定之人。”
“很多人都觉得,是我在拯救叛逆少女,但其实一直都是她在拯救我。”
“我的老婆周织澄,正如你们看到的、认识的那样,她真诚、勇敢、敬业、善良,她身上有太多美好,在遇见她之前,我时常觉得自己不被命运眷顾,可我又何其幸运,能和她结婚,成为她的丈夫。”
……
婚宴敬酒一直折腾到晚上十一点多。
周织澄困到眼皮撑不开,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干了,只想躺床上睡觉,偏偏新郎官江向怀精神满满,甚至还记得昨晚两人的对话,他在进门的时候就抵住她,吻着她的唇,辗转着,吮着她的舌尖,含糊地笑问:“嗯?新郎婚礼当天都不行?”
周织澄求饶撒娇:“我很困。”
江向怀将她整个人竖着抱了起来,低声哄道:“我带你去洗澡。”
可是他的身体并不是这么说的,硬物抵着她,走动之间互相摩擦顶撞着,她无意识地呻吟,整个人软成一滩水。
他把她放在了浴缸里,雾气蒸腾,热气氤氲,水流缓缓地盛满。
她搂着他的腰才不至于整个人滑倒在水里,闭着眼睛,靠在他胸膛,任由他给她洗澡,他问:“还困吗?”
“困。”
他声音低低的:“困了心跳还这么快?”他的手就覆在那团柔软之上,慢条斯理地洗着,一低头,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掠夺着她唇齿间的气息。
情潮沉浮,恰如暴风雨中的海上孤舟,当她被顶上情欲最高点时,早已放弃挣扎,只余急急喘息。
婚后两年,周织澄生下了一个女儿,取名周成乐,名字是江向怀的母亲取的,取自《诗经》。
周织澄怀孕的时候,还在忙着工作,江向怀没有阻止她,只是停摆了自己的事情,跟在她身后,给她当生活兼工作助理,开车接送、下厨送饭、检索法条、搬运卷宗,学习能力很强的江向怀还疯狂阅读孕妇大全和育儿知识。
周织澄孕吐并不明显,还是能吃能喝,但是脾气变得奇怪,总是莫名其妙地对着江向怀发火,偶尔看到他的脸,还有点想吐,叫他走开,但赶走了他之后,又会有些难过,喊他回来,好在他从来都不会因此生气。
女儿出生之后,也基本是他带的。
所有人一看到江向怀,便能明白带孩子是一件多么痛苦且伟大的事情,曾经资本所非人的工作强度没能将他熬出黑眼圈,他的女儿一个月就做到了,这还是在有月嫂阿姨的帮忙下。
江恒在周成乐出生之后,来南日县看过她好几次,每次只会默默留下一大笔钱,又给她寄来一堆小女孩的衣服和玩具,他不愿意承认他的喜欢,但谁都看得见他眼里的欢喜。
周成乐小朋友一周岁之后,就经常跟着她的爸爸在南日县网红咖啡厅招揽客人了。
她爸爸穿着白衬衫,戴着黑色围裙,煮着咖啡,她就坐在婴儿椅子里兴奋地蹬腿拍手,对着来喝咖啡的游客们甜蜜蜜地笑,有时都像立马要高兴得从椅子里爬出去一样,吓得一旁的保姆阿姨连忙护住她。
李雅芳刚给客人上完一杯咖啡,忍不住弯腰对周成乐笑:“你在开心什么呢?喜欢小姐姐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