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1 / 3)

陈总看得呆了,Susan睁大了眼睛,想伸手去把两人拉开,又不知从哪里下手。何谓冷眼看着。

就听见张棂一声惨叫,潘书松开他,退后两步,摸出手帕擦擦嘴。众人看张棂,嘴唇已经被咬破,鲜血直流。

潘书冷笑说道:“你肯回头,我还不要。要我原谅,好让你心安,是什么让你觉得你的心安我会在乎?当初我痛苦得恨不得死去,为什么你不在乎?为什么你可以和别人一起男欢女爱,要我痛不欲生?隔着三万英尺,你为什么要讲给我听?你要心安,你要做圣人,你要对她负责,那我呢?难道我们四年多的感情,比不上别的女人的一夜情?就算你一夜做十次,只要不告诉我,我不知道也就不会难过。但你偏要跟她们讲感情……你们,你,姨夫,我爸。你们都一样。我爸在我七岁的时候就抛弃我妈妈,跟别的女人走了。你,大学二年级就说一毕业就结婚,结果也走了。还有姨夫,背着阿姨和别的女人生了两个儿子。我生命中的每一个男人都背弃了我。我们家的女人从来都抓不住自己的男人。”

何谓越听越心惊。潘书的脸痛苦得扭曲,眼神是冰冷和厌弃的,嘴角倔强地抿着,像是心有不甘,又不知如何争取,像是要放弃,又不知怎样撒手。他上前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书,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潘书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何谓轻轻拥住她,说:“书,是我。认不认得我是谁?叫我的名字,我会答一声喳。”

潘书在他怀里放松,低唤:“何谓。”

何谓应声:“喳。”

潘书笑一声,落下泪来,“何谓,我答应过你不再乱靠的,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何谓说:“做得好。迷得他神魂颠倒的,你看他回去他老婆能饶得了他?两记耳光是少不了了,电脑键盘也只怕要遭殃。”

潘书咕咕地笑,“你来历不明,我浪荡成性。”

“我们正好一对。”何谓接口说。

火葬场的工作人员过来喊,“你们谁来捡骨灰?”

潘书浑身一震,笑容杳然无踪,脸色变得雪白。

何谓说:“我陪你去。”搂着她跟着工人去了。留下陈总和张棂沉默不语,Susan满脸怒火。

第十一章 相亲记

上海的风俗,骨灰安放落葬不是清明,就是冬至,因此华姨的骨灰盒就暂时寄存在了殡仪馆里。何谓拉了潘书和陈总道了别,开车离开,问她:“一起吃午饭吧,想吃什么?”

潘书没精打彩地说:“没胃口,不想吃。我想回家睡觉去。”

何谓骂她说:“你怎么不上山修炼做神仙去?整天就是睡睡睡,不吃不喝,一哭二饿,早知道你这么‘作’,我就不跟你谈情说爱了。”

潘书大怒,回骂道:“作你个头。你不跟我谈情说爱,小心你的嘴也被我咬破。”

何谓点头,“这还差不多。打起精神来,吃饱饭,下午爱干什么干什么去,去做美容,做SPA,美容院里一样可以睡觉,没必要一定要回家睡。哦,我把你送回去,又开回来去公司,然后又去你那里,来来回回的,我改行做出租车司机算了。你也体贴一下我,做个乖乖的小娘子。”

潘书闻言挤到他身边,像正午的猫一样地眯着眼睛说:“这么乖,你是满意了,我有什么好处?”

何谓心神一荡,差点错过一个路口,忙看着信号灯,说:“你的魅力所向无敌,不要再试验我了。我一凡夫俗子,哪里禁受得起这样的诱惑。我要是地下党,不用老虎凳辣椒水,来个美人计我就全讲了。你放过我,晚上回家我再来接受你的教育好不好?”

潘书伸个懒腰,“从今以后我就寂寞了,绝世武功无用武之处,宝剑蒙尘,明珠无光。”

“你可以考虑去做小明星,在银幕上颠倒众生。你大学不是话剧社的吗?怎么没想过往这个方面发展。”

“立志要早。现在再转行,迟了。”潘书也跟他真一句假一句的逗嘴。是该跟过去做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