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2)

章先生爽快地说:“那就说定了,晚上七点,我们在‘川码头’酒吧碰面。”

何谓说:“到时见。”拉了潘书上车,潘书极力打起精神,和他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笑,何谓如何看不出?他和潘书斗过太多嘴,他知道她是怎样的口角生风,看出她的乔饰,说道:“书,不要硬撑了。没精神就靠着我睡会儿,最多我不说你是猪就是了。”

潘书真的靠着他闭起眼睛,说了一句:“何谓,你是个好人。”

“谁稀罕当这个好人。一旦被女人划进好人堆里,就永远只能当个滥好人了,一点前途都没有。”何谓咕哝说。

年初九那天,何谓真的要走了,潘书送他到丽江,何谓问:“真的不回去?你还要住多久?房租我付了一个月,够你伤春悲秋了吧?差不多就可以了啊。我跟老板娘说好多退少补,你要是早点离开,房钱都可以买机票了。”

潘书不理他,只把头搁在他胸前。

何谓又说:“你也好回公司去看看了,你现在是有案在身,当心人家把你当潜逃犯通缉了。”

潘书呸一声,说:“管他们去死,公司和我没关系。检察院的人想要找我,就让他们来丽江好了。我看他们大概也巴不得公费旅游一次。”

何谓说:“好好好,管他们去死。”理一理她的头发,低声说:“书。”

“嗯?”

“你要是怀孕了,记得告诉我。”

潘书皱眉说:“胡说八道,我怎么会怀孕?我们每次都……”

“你这个人,有时候真是糊涂。”何谓把手放在她腰上,暗暗加把力,“你忘了那天在张家花园了?那次可没有用过什么。”

潘书脸一白,“你故意的?”

“才怪。”何谓搂紧她,让她的腰腹紧贴着自己,“我要是故意的,我一开始就不用。我要想不用,你拦得住?”

潘书推开他,“你走吧,你烦死人了。不许你打电话来,打了也不接,我天天关机,我就不充电。”

何谓笑一笑,“那我走了,不许和别人勾三搭四。”

潘书咬牙道:“你是不是可以改名字叫‘潘二世’了?”

何谓亲亲她,转身走了。

第十八章 做媒记

送走了何谓,潘书一个人在丽江城里逛,走累了,就随便拣一家店坐下,看着门前的沟渠里哗哗地淌着水。太阳那么好,晒在身上就想打盹,何谓怎么就不喜欢呢?水渠边的木制花槽里种着波斯菊,开着明亮的洋红色、粉紫色、白色、玫瑰灰色的花,上头是几百年的杨柳树,垂下细长的绿叶丝绦,和人牵衣顿话。这样的地方,怎么会舍得离开?

坐够了,起身离开,一间间小店闲逛。逛街这件事,要么一个人,要么和女伴,千万不要和男人一起。他不是说随便,就是说不好,然后站在门口抽烟打望,就是不肯发表点意见。而女伴会说不好不好,和你脸色不配;或是很好很好,衬你上次买的衬衫、裙子、外套,再配上你那条项链、那副耳环、那条腰带。你不记得的衣服,她统统记得。潘书想,和赵薇薇逛街,绝对是想回上海的一个理由。

已经想回上海了吗?阳光再好,有爱人的胸口暖?春风再柔,有爱人的嘴唇柔?一个人逛街闲适,有躺在爱人身边舒服?一个人胡思乱想,有和爱人吵架斗嘴有趣?

潘书看见转角有一家绒线店,顺脚了走进去,一团团线摸来看,摸在手里软乎乎暖融融,勾起了她打毛衣的兴趣,便和店主聊起来,问她生意好不好。

店主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女子,圆圆脸,笑容可亲,说:“来丽江的人都是来晒太阳发呆的,没事干就打打毛线,生意还行吧。我也是来了不想走,就开了这家小店打发时间。上大学的时候就喜欢打毛线,打得最多的是围巾,后来女生们被我带领,基本上人人都有一条自己打的长围巾了。”

潘书说:“是的是的,我上学那阵儿也打围巾,有的女生围巾长得可以在脖子上绕三四圈。用棒针打,一下午就可以长出一两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