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2)

何谓嘴角牵一牵,“我不敢。你太妖太艳,太不可捉摸。你动辄一句‘你这种人’,就我把我勇气打掉了。”

潘书苦笑,“你藏得这么好,我哪里会知道?你都看出我不是这种人了,怎么还会那样猜我?”

“书,我们结婚吧,让我来照顾你。”何谓握紧她的手,“你要是愿意,就开一家花店,开一家书店,开一家精品店,每天去两个小时,剩下的时间你喜欢干什么就干什么,看书晒太阳,听音乐看电影,看完所有的黄色电影。我保证每天回家吃晚饭,不和任何男人女人还有不男不女的人有任何正当不正当的关系。”

潘书嘿嘿嘿地笑起来,笑得落下泪来,轻声问:“为什么是我?我到底哪里做对了,让你动了心?我马上就三十岁了,不年轻了,也不是最好看最温柔的,名声还不好。你总得让我相信,我是你找遍天上地下,上穷碧落,下搜黄泉才等到的梦中情人。”

“你让我心痛。”何谓用拇指擦去她脸上的泪,“一想起你就心痛,看到你心更痛。你咒我得的心肌梗塞心绞痛的所有症状我全都有,这难道还不够?”

潘书的心也在痛,何谓说的每一个字都停在空中,排列成了锯齿,吱吱地锯着她的心,痛得她一阵麻一阵酸,痛得她哭。“好,我们结婚。”

何谓点头,探身过去吻她,说:“这个就是印章,盖章生效,不得反悔。”

潘书在他吻的间隙问道:“只有这个,没有钻戒?”

何谓失笑,坐直身子,发动起车子,“你不占两句话便宜,就不是潘书?没有钻戒。有的话,不成了蓄谋的了?我今天本来只是来接你,没想到求婚的。但你一句公私分明把我惹火了,东说西说的就说到结婚了。”

“哎呀不好。”潘书说。

“怎么了,有东西忘在飞机上了?”

潘书把眼睛睁得大大的说:“我上了你的当。你刚才说什么要怎样怎样收拾我,你该不会是个会打老婆的人吧?”

何谓大笑,“你难道是个只挨打不还手的人?光是你的尖牙利嘴就把我咬个粉碎了,还别说你的尖指利爪。”

“这么厉害的白骨精,你敢往家放?”潘书挑着眉毛问。

“白骨精只吃过路的唐僧,家里的人是不会下嘴的。我既然是白骨精的家人,她当然就舍不得吃了。”

“吃是不吃,就怕你胆子小,半夜醒来一摸身边,全是一根根的白骨,吓也把你吓死。”

何谓忽然掉转头看她一眼,说:“你说得没错,我怕的就是这个。”

潘书听他语气有些怪,询问地看他一眼。

何谓勉强笑一笑,一路不再说话,把潘书送到康桥花园,拎了她的行李送她上楼,忽然问:“这房子是你自己买的?”

潘书摇头,“不是。我哪里买得起房子,是公司的,陈总让我住着。”

“房租呢?付不付?”

“从工资里扣。”

“多少?”

“两千。”偷偷吐一下舌头,“问这个干吗?查我的身家?我没多少的。”

“车呢?”

潘书有些不高兴了,“公司的。”

“那就好。”何谓说。

“你到底什么意思?”潘书站在房间门口,拿着钥匙,不悦地问,“你以为我和陈总……”

“不,我只是担心你的财务问题。以你的工资,不可能负担得起又养房又养车,还要吃饭买衣服开销。你和公司的牵扯越少,离开的时候越方便。”看潘书拿着钥匙不开门,接过来替她开了,“开关在哪里?啊摸到了。”顺手把行李拎进去,又把离开时扔在门口的纸袋放好。

潘书进屋换了拖鞋坐在沙发上,“我一定要离开吗?”

何谓关上房门,替她开窗换气,“你说呢?你现在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情。”

“开那么大窗子干嘛?冷死人了。”

“马上就关。”

潘书把脚收起来缩在身子底下,“上海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