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
李玥扭过头去,看向窗外,道,“不会有其他人来的。”
她和张温言的事已经全部捅破了。
但林听还不清楚这些事,她只知道,李玥做了一些不好的事。
两人就这么沉默了一会儿,林听讲了一些班级里的趣事,又说了一些弯月镇的事。
毕竟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李玥终归也和弯月镇有点关系,她们之间总有点划
林听赶到医院的时候,李玥母女已经不在那个病房里,护士说她们是办理了出院,至于去了哪里自然不知晓。
李玥的眼睛慢慢有了焦点,看了林听一眼,有泪光闪现。
李玥轻笑一声:“林听,我做不了法官律师了。”
林听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脚像是钉住了一般,随后她大步跑了过去,冲进人群,心跳得飞快。
有大叔扯他,不可思议地说:“小伙子,下面水太急了,等救援队吧。你不要命了?”
李玥嗯了一声,很轻很压抑。
想到了自己的亲人。
想到和李玥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拉着自己的手,仰着头说:“你就是我姐?凭什么你是姐?我不干!”
循规蹈矩,暗自叛逆,好好学习,偷学滑板。
而那天,林听和李玥都在。
紧赶快赶,还是慢了一步,明明差一点就能抓到她了。
闻言,林听深吸一口气,慢慢走进,即便颤抖,但也坚决,直到临近栏杆边,她停下脚步,脸部抽搐着挤出一个笑容。
自小李玥面子上有多高傲,私底下就有多酸苦。
浓妆艳抹的女人正跪地嚎啕大哭,其他人有的拍照,有的报警,有的在指指点点录视频。
“你还是很傻,李玥,”林听说,“杀敌八百自损一千这种事,少做比较好。”
“当你在我脚下的时候,我洋洋得意,沾沾自喜,当你在我头顶时,我嫉妒的要死,恨不得和你一起下地狱。”
“没意思,”李玥说,“成年了更烦。”
她说的平静,胸口却是剧烈起伏,她没撒谎。
第一次和父母大吵。
“呦,那您喜欢什么,跟哥几个分享一下?”
但她没哭,她的手甚至没有扶栏杆,只是静静的站在外延,恍若游离在外,仿佛轻飘飘的一吹,就能随风逝去。
“这种人渣,我见一个送进去一个。”
情急之下,林听喊了一句:“李玥,你疯了?”
林听没怪她,反而自嘲道:“我就是路边随处可见的野花,生在泥泞,无人呵护,拼了命的生长而已,羡慕我做什么?”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一改平日吊儿郎当的语气,说:“林三三,告诉你个事,你先不要激动。”
“你怎么就这么犟呢?”
下辈子,做个朋友吧。
下面是深不见底的海水,夏季正值涨水期,跳下去,简直就是就是和死神赌博。
林听没顾得上后面哭哭啼啼的李叶,耳膜像是隔绝了所有杂音。
她没有一个知心知底的好朋友,只有一个知心知底的敌人。
下面有又是一朵水花炸起,撕裂出一圈又一圈涟漪,最终犹如石沉大海般,没有任何水花。
何春霞知道这件事,也是因为和李叶见面的时候,她喝醉了,倾吐苦水的时候无意间说漏的嘴。
不开的联系。
那一刻,眼前的李玥好像破碎了般笑着。
少年嗓音清脆,仰头看天。
李玥背过身不去看她,冷冰冰地吐出来一句:“切,假惺惺的。”
李玥笑了下,眼角泪光闪现,却又很快在大风中干涸,“林听,我嫉妒你,真的。”
“我要拉他们下地狱,鱼死网破也好,毫无作用也罢,我太累了。”李玥恨透了,却也累得脱力。
李玥现在只等那个恶心的生理学父亲可以被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