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林听把手机关机,算算时间,何春霞同志大概快要发现自家女儿翻下了楼,离家出走了。
谢忱看了眼天空,脱下校服外套披在她身上,一只手夺过她手里的这把伞,举起来撑在他们头顶,笑说:“我下棋太闷了,现在有点热,要不你帮我拿着外套?”
“知道自己菜就多练呗。”
“谢二狗,你多高啊。”林听忍不住问道。
原因也很简单,就简单也最重要的志愿问题,何春霞同志觉得林听应该报金融或者政法,而林听坚决要选中文系。
林听:“………”
关掉手机时,眼角余光看到了“阳光开朗大男孩”的条框,点了进去,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发了一条短信。
果不其然,今天给用上了。
谢忱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回炉重造的确是我错了。”
林听绑的很仔细很结实,绕在铁栏杆上多缠了几圈,把绳子缩短了一些,随后又在腰上一系,林听扶着墙壁突出的边角顺着下去。
嗯,越来越像大金毛了。
她起身长叹一口气,似乎要把以内积聚的浊气一股脑儿排出来,心情好了一些后,她走到书桌前,在日记本上写下一句话。
林听垂着头打了个颤,没有应声,始终沉默着。
这算是主动约她吗?
看了郑佳雯发来的陈泽评语,以及云旎手机上的聊天记录,林听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眼角依旧泛红。
林听出门急,穿得单薄,刚出来就有些打颤。
林听当时一愣,她不就是询问一下,绳子是否足够结实,能撑住一个成年人的重量而已嘛。
林宏义老爷子早早就出门遛弯儿了,这种情况下,他们也不好多嘴。
林听心底的阴云蓦地透出来一丝裂缝,她琢磨了一下,这不是什么土味情话吧。
即便何春霞同志很容易就能猜出来。
“查成绩啊?”
对面很自信地回复,“那必须的。”
如今提起来,不得不感慨一句:“年少轻狂,不懂事啊,苏寅琛,老子告诉你,敢当舔狗,你就等着家法伺候吧!”
小学也已经放暑假了,何佳灿还是一样不着家,张奶奶说,他去唐二爷家里找唐唐玩了。
老头怒目圆瞪,胸口起伏,“谢二狗你个臭小子!”
说完,两人把他扶进屋,林听便匆匆拉着谢忱跑了出去。
苏寅琛惊诧夹杂着感动,感慨道:“有良心啊兄弟。”
“难不成非要你淋成落汤鸡才叫浪漫?”林听不以为然,抬手扶直了他的手,“还是说你生病了我照顾你叫浪漫?”
他蜷起左手食指和中指关节,在林听脑门敲了下,“林三三,你够了啊,你脑子里都是什么东西啊?谁家女生像你一样这样聊天?你的脸呢?”
不过幸好陈简舟没有把苏寅琛的真实身份告诉云旎。
天气渐渐转阴,闷热的气息混杂着潮湿的天气一起裹挟着每个人的神经,白港市的雨季要到了。
“得了吧,”谢忱撩起额前的碎发,捏了捏太阳穴,笑说,“陈简舟这人可不是个看颜值的主,除非,人女生是真的有能力,让他很欣赏。”
她没想着去见谁,但就是想去那里看看,下意识地就说出来那一个地方。
而且何春霞女士也是律师出身,经验丰富资历高,人脉也广,在她看来也最有前途。
谢忱手上的伞把没有动,依旧是那个角度,少年目视前方,一手在兜,语气散漫:“林三三,你是真的一点也不懂浪漫啊。”
隔壁的房门紧闭着,林听去了何佳灿家里。
个子高了不起啊?
*
苏寅琛依旧依依不饶道:“我真傻,真的。”
淅淅沥沥的小雨落了下来,弯月镇也经历着夏雨的洗礼,大约在晚一点,林听就要接受倾盆大雨的浇灌了。
直到后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