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模样太理所应当,白洋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有什么不对,下意识给他让了位置。闻述坐到了戚嘉澍面前,将他的膝盖搭在自己腿上,修长的手指覆了上去。
他手指干燥微凉,触碰到皮肤上,带起微妙的麻痒。戚嘉澍不太自在,想把腿缩回来,但又被抓住脚踝拉了回去。
闻述掀起眼皮子看了他一眼,嗓音里隐隐有种命令的意味:“别动。”
这人是不是搭错了哪根筋?戚嘉澍腹诽,按捺住不适,沉默地看着他。
他手法竟意外的专业,拿捏着力度揉按着,又酸又痛,戚嘉澍皱起了眉,轻轻吸了口气。
闻述眉峰微挑,“疼吗?”
“疼。”他从善如流地点头。
闻述手微顿,但并没有放轻力度,淡淡道:“你现在知道疼了,打球的时候怎么不悠着点?”
戚嘉澍呼吸一滞。
这个表情和语气,怎么有些似曾相识……
他心脏狂跳,直视着闻述,呼吸变得略微急促。
闻述还以为他是痛狠了,嗓音柔和下来:“用力才能好得更快,忍一忍。”
白洋蹲在一边看着,莫名感觉气氛好像有点不对劲。他抓耳挠腮,看了看戚嘉澍,又看了看闻述,突然感觉自己很多余,于是他纠结了下,说:“小七,我去问问那边饭做好了没,好了我再给你们端过来。”
戚嘉澍伤了腿,后勤又一次给他炖上了猪蹄……
得到回应后,白洋马不停蹄地走了,米米他们去吃饭了,还没有回来,院子里就只剩了两个人。
戚嘉澍忍了忍,还是问:“闻哥,你怎么会按摩?”尾调有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的不稳。
“我奶奶因为生病,坐了很长时间的轮椅,所以要经常按摩,以免腿上的肌肉萎缩。”闻述不紧不慢地回答道,“然后我就去跟医生学了按摩,想让她过得好一点。”
戚嘉澍眼睫微颤,“那你一定是个很孝顺的人。”
“孝顺?”闻述唇边似乎闪过几分讽意,“或许吧。”
戚嘉澍注意到了,但他现在有更想关注的事,“闻哥又为什么会当演员呢?”
这次闻述默了十几秒,似乎是在思考,旋即只听他说:“我奶奶年轻的时候是个优秀的话剧演员,小时候她带我去过剧院,我就在后台看那些人表演,或许是因为受了这个的影响吧。”
“这样啊……”戚嘉澍心里有些失望,他的记忆不像是出现过断层的样子。
闻述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拿过白洋准备好的湿毛巾擦手,慢条斯理地问:“你又为什么出道呢?”
戚嘉澍淡笑,坦然道:“因为缺钱。”
他那时候在酒吧驻唱,因为没什么名气,收入并不怎么样,只能勉强够生活费,在最缺钱的时候,他甚至同时要打三四份工。
闻述并没有露出任何轻视的眼神,点头:“好好演戏。”
闻述去洗手了,戚嘉澍看着他的背影,双眸微眯。
难道只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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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刚亮车就来接了。
戚嘉澍本想安静地走,不打扰任何人的,结果闻述他们竟然起来送了。
白洋帮他把行李搬上了车,他从车窗里探出头,跟外面的人挥手告别:“我先走一步啦,再见!”
米米眼眶红红的,看起来很是不舍:“小戚哥再见。”
李芸微笑着说:“路上注意安全,到了报个平安。”
“好,谢谢芸姐。”戚嘉澍点头,又看向沉默不语的闻述,“闻哥,拍戏顺利。”
闻述颔首,淡声道:“一路顺风。”
又是一路摇晃到了镇上,比起乡村的宁静,这边就要喧闹许多。
过了一晚上,戚嘉澍的脚踝肿得更厉害了,疼痛感加剧,青紫了一大片。镇上有个医院,他就近去拍了个DR,骨头没问题,韧带轻微撕裂。医生的建议是先给他包扎固定,让他先静养几天,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