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1 / 2)

放下电话,接着看电影,电话又响,潘书喂一声,那边问:“和谁通电话,说这么长时间?”

潘书往枕头上一靠,把电脑放在膝盖上,说:“啧啧啧,看是谁在管谁?”

何谓大笑,问:“干什么呢?”

“看电影。”

“什么电影?我这边看的是闭路电视,那里面那个小妞,腰细得像眉笔,只用两根指头就可以折断。”

“蜜蜂吧?你当心被蜇得满头是包。”

“有风险才有乐趣。你看的是什么黄色电影,我像是听见有圈圈叉叉的声音。”

潘书捂着话筒笑,笑够了拿开手说:“幸福的黄色电影。”

“有黄色电影看,你太幸福了。讲什么的?”

“讲一对夫妻,为了过日子,就拍起小电影来了。结果电影卖得很好,妻子还成了艳星。”

“有这样的故事?后来呢?”

“正在演呢,看了再讲给你听。”

“不是你现编的?”

“我哪里有这样的才华。”

“声音开响点,把话筒放在边上,让我也听一听,就当是听广播剧了。”

潘书真的把话筒放在电脑上,让他听了一会,拿起话筒来问:“听见什么了?”

“一个字都没听懂,你骗我的吧,我把电视节目都换了一遍,也没找到这个声音。”

“我在电脑里看,你那里当然没有。”

“怪不得。哪国的片子,说好奇怪的语言。”

“西班牙。”

“有字幕?”

“嗯。”潘书说,“这一段讲两人有了钱,就想要个孩子,找医生看。医生让丈夫做检查,丈夫进到一个小房间,墙上贴的全是裸女的图片。”

“太香艳了,接着讲。”

潘书呸道:“不讲了,想看自己看去。”

“那我过来,和你一起看?”

“你不是有眉笔那么细腰的美女,看她吧。”

何谓哀号道:“死了,被牛仔打死了。”

“那就看牛仔。不是说,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座断背山?”

“你这个女人太可怕了,这种话都说得出来。后来呢?”

“丈夫把妻子的照片贴在美女的脖子上,办成了事,原来有问题的他。”

“有意思。”

剧情往下发展,潘书看得心酸,过了一会才说:“不跟你说了,我要专心看电影。”

何谓问:“是悲剧?”

“生活就是一出大悲剧。我挂了,明天见。”不等回答,就放下了话筒。流着眼看完了电影,去洗了脸,重新抹了晚霜,躺在床上横竖睡不着,拿起电话拨了何谓的房间。

几乎是电话一通,何谓就拿起来,问:“电影看完了?哭了没有?面纸够不够用?”

潘书被他逗得笑了,说:“何先生,我该怎么叫你呢?叫何先生有点见外,学你似的叫后一个字,就变成了‘喂’,又有点不礼貌。连名带姓地叫吧,又不够亲密,倒叫我为难了。”

那边何谓没了声音,像是连呼吸都迸住了,过了好一阵子,久得潘书都以为那边没有人了,他才说道:“叫我何谓,连名带姓地叫,才是真亲密。口气要凶一点,人家一听就知道我是你的奴才。以后我回答,只用一个‘喳’字,就完全够用了。”

潘书笑得打跌,“你这不是毁坏我的形象吗?我从来都是以奸妃的面目示人,凶狠皇后的角色不适合我。”

何谓也笑,然后问:“从黄色电影到金枝欲孽,我们是在聊电影,还是在谈恋爱?”

“看电影难道不是谈恋爱中一个几十年不变的节目吗?”

“我是不是有这个荣幸,问一下这事是怎么发生的?”

“你只需要回答一个‘喳’字就可以了。”

“喳。”

“明天的早饭?”

“喳。”

“明天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