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闵石不耐烦的皱眉:“身为母亲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你现在要做的是多和熙儿走动,消除她心中的怨念。”

什么怨念,分明是这丫头不知好歹!

“那华儿的差事怎么办,难道真的一直闲赋在家不成?”

宋闵石想了想道:“我去求母亲出面吧。”

宋母一愣,嘴里嘟囔着:“母亲她会管吗,别忘了她平日里可是最疼那丫头的。”

“不管如何,华儿毕竟是我们宋家唯一的嫡子,母亲不会眼睁睁看着不管的。”

一听这话,宋母闭上了嘴,但愿这次那老东西能和自己一心。

“二小姐还没回来?”

陆府,宋熙朝着月蕊问道。

月蕊摇头:“并没有,听说是二小姐心绪不宁,要在寺庙里清修一段时日。”

什么心绪不宁分明是心里有鬼。

不过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她倒要看看,陆敏能躲到什么时候。

“备车吧,咱们去铺子里看看。”

“是。”

宋熙坐上马车,刚出府没多久便被人拦了下来。

秋霜看了一眼前面拦路的马车,回道:“少夫人,好像是花大人的马车。”

宋熙知道花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花小姐已经下葬,花大人是时候腾出手调查花小姐的事了。

她垂下眼眸道:“去问问花将军想做什么?”

还没等秋霜过去,一个小厮走过来道:“陆少夫人,我家大人请少夫人去前面的茶楼品茶。”

宋熙知道躲不过,点了点头道:“好。”

很快,两人一前一后进了茶楼的雅间。

经过丧女之痛的花将军明显的苍老了许多,斑驳的脸上布满了悲痛,两鬓花白的头发满是沧桑,原本挺拔的脊背也弯了几分。

他朝着眼前的座位指了指:“陆少夫人请坐吧。”

说完,自己亲自执壶给宋熙倒了一杯茶水,推到她面前道:“陆少夫人请用茶。”

茶水渺渺,燃起的热气也冲不走花大人的悲伤。

隔着滚烫的热气,他抬头看了一眼宋熙,此女有勇有谋,更难得的是有一股执拗的韧劲。

冲这份韧劲,也值得一交。

他举起茶盅道:“老夫先给少夫人赔个礼,小女的事让少夫人受了不少的委屈。”

“事情都过去了,大人就不必再提了,发生这样的事谁也不想看到的,妾能理解大人的心情。”

听了这话,花大人强忍着泪水:“老夫谢过少夫人大人大量。”

他喝了一口茶,掩去眼中的酸涩。

“盈盈是老夫独女,生性活泼天真,身为花家女,她出生便享尽了荣华,老夫以为她会一直平平安安下去,却没想到,这孩子她...她......”

说着,花大人忍不住老泪纵横,宋熙示意身后的月蕊递上帕子。

接过帕子后,花大人沾去眼中的泪花,摇头道:“让少夫人见笑了。”

“老夫年过半百却要遭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每每想起这孩子,我这心如刀绞一般,恨不得离去的人是我。”

“花大人请节哀。”

宋熙想起花小姐花一样的年岁却遭受这样的不测,也忍不住惋惜几分。

“想必花小姐也不想看到大人这般伤心。”

花大人收敛了神情,点了点头道:“你说得对,盈盈最是孝顺贴心,她不会想看到我这个样子的。”

说完,他重重叹气,在抬头眼中满是冷意。

“今日老夫前来是想询问少夫人一事。”

宋熙点头道:“花大人请讲,妾一定知无不言。”

“当日盈盈是被陆家二小姐邀约出府的,这么多天,老夫一直想见见陆小姐,但此女一直躲着不见,如今还去了什么寺庙里,老夫很是怀疑,盈盈的死和她有关。”

“今日来一是想再问一下少夫人当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