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里亮着灯,没等走近,就能听到那个自称他老父亲的威廉团长,标志性的戏谑语调:

“你确定你纽约州的那些狂热粉丝,能接受你时隔一年的复出表演,是双人演出吗?”

“他们一定会买头排票,然后最近距离地看着你在舞台上,是如何缠绵悱恻地盯着你的小助手……”

怀姣的脚步停住。

两天没见的威廉团长,再见面就是在编排他的成员们。

怀姣站在外面,听得清清楚楚。

威廉调侃joker的狂热粉丝时还要把他牵扯进去。

“你真的敢带jiao去吗?我还没有见过他吃醋的样子,老实说,他看起来不像是会吃醋的样子,所以我想你应该需要一些泡妞高手威廉加斯顿的支招。”

“你一定应付不来那样的场面,jiao的脾气可比我们想象的要大得多,就像彼得潘里的叮当铃那样,个性火爆的小……”

威廉的声音戛然而止。

帐篷门口,布帘被掀开条缝。

威廉口中某个个性火爆的“叮当铃”,正撩着门帘,状似无意地走了进来

“威廉,你昨晚邀请我去你的帐篷,是要做什么……”

里面的人同时转过头。

场面安静下来。

只有威廉团长,张着嘴,像条变色的蜥蜴一样,一张脸红了又白。

似乎不知道里面有这么多人,怀姣放下手,抱歉地眨了眨眼睛。

“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帐篷里,圣迪辛拉的半数成员都坐在桌旁,眼神游移,安静而古怪地在西装革履的威廉团长,和怀姣的身上打转。

连他身后的牙都没有注意到。

只有魔术师,单独一个人靠在一边,视线仅落在门口的怀姣身上。

“不是昨晚、好吗?”威廉面皮紧绷,不知道在解释些什么:“我是说,我没有邀请你来我这里,只是你恰好扭伤了脚,而且joker拜托我……”

“呵。”

Joker直起身,似笑非笑地扯了扯嘴角。

“你的父子游戏终于要走向正题了吗?”

他转过头,看向威廉,分不清到底是不是在笑,“我偶尔也会对你的性.癖好,感到惊讶。”

“取向比铁勺还直的威廉团长。”

……

怀姣已经很多天没有见过威廉了。

大概是joker干了什么,威廉团长连着半个月都躲着他走,作为报复,他把牙直接托付给了他们。

传话的黑蟒说:牙只愿意听jiao的话,请随意安排他。

怀姣觉得压力很大,重逢后的牙本就异常的粘人。

还有个大魔术师joker,不仅对威廉防备,对牙更是。

魔术师横眉冷眼,怀姣也时常能看到牙对着joker龇牙。

距离演出还有不到半个月,所有人都异常的忙碌,特别是joker,大魔术师身兼数职,不仅要监督怀姣训练,还要制造舞台机关,改良道具,以及亲手准备演出的服装。

就这样,他还能挤出时间,每晚都要敲响怀姣的车门。

海滨的小镇,夜晚湿气很重,joker从镇上赶回来时,斗篷的肩上都是潮湿的雨露。

却还是带来了一朵深夜的玫瑰花,怀姣打开门,在暖黄的灯光里,揉着眼睛,像迎接晚归丈夫的妻子一般,接过他的玫瑰和斗篷,迷糊想着,原来他们也能有这样称得上温馨的场景。

但也不是总这样温馨,偶尔也会因为其他人吵架。

说起来很荒谬,怀姣从来没想过自己还能跟joker吵起来。

魔术师的性格总是怪异而多变。

而他们再次为了牙争吵的时候,joker的古怪独占欲让他的一张嘴像淬了毒一样的冷。

“在自己还像个小鬼的年纪要给一只狗当妈妈,怎么,你还要给他喂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