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在打电话。
“伯父,我现在和程媛在一起,还要再忙一阵才能回去。”
“。。。”
“恩,今天的事情有些急,等忙完了我就送她回家。”
“。。。”
“是,伯父你放心,我一定把她送进家门口的。”
“。。。”
“好的,伯父再见。”
他合上手机,微微转身,面色一沉,低声轻喝,“还不快跟上?”
我立刻收起心里的猜测和疑惑,小碎步的在后面努力跟上他的步伐,然后在心里叹了口气,明明小时侯可以打个平手的,怎么现在的差距竟然这么大呢?连袁则那家伙都要敬我三分呢,偏偏他一个文弱书生,尽会使些狡诈伎俩把我压地死死的,天理何在呀!
我一边在心里碎碎念,一边埋怨老爸,怎么也不多问几句就把女儿交给他啦,哪怕爸爸说一句“太晚了”,袁里他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劫持我了,总是号称有多疼我,结果在关键时刻放水!
“磨蹭什么呢。”他在前面大概十米的地方不耐烦的回头叫我,黑着一张脸,面沉似水,而且是没有微澜的死水。
“来啦。”我干脆跑步前进,哼,你身高腿长我比不过,那用跑的总行吧?不就是几百米吗,大不了就当百米冲刺好了。
等我跑过去,他只轻轻一哂,随后转身继续大步向前,任我在后面小跑着跟进。
袁里家也在大院里,离我们家几百米的路,不过我很少来。因为小时候跟他不对盘,尽管袁则和程里形影不离,但通常都是去我们家玩,顺便找我给他们指点拳脚。
其实当时我就觉得这俩孩子大概是有受虐癖,我越是声色俱厉他们越乐意找我学,虽然我的三脚猫功夫打架的时候还不错,可是真要我像模像样的教个徒弟出来,说实话还真是难为我了,就像袁里经常说的,“一个半吊子能教出什么来,最多是俩四分之一吊子”。
跟着他来到楼上他的书房,我自动自发的找了一张相对舒服的躺椅窝进去,晚上的饭局让我震惊不小,一路上思虑过度,刚刚又被他冷言冷语的小小刺激了一回,还一路小跑的过来,感觉浑身都快脱力了,摊在椅子上就再不想动了。
“你刚才不是跑的挺带劲儿吗?”他脱下外衣,去门口的小冰箱里拿了一罐体饮给我,自己仰头喝了一口。
“我不喝冰的,我要喝热牛奶。”我睁眼看了一下瓶体上凝了一层水珠的饮料,有气无力的哼哼,顺便还击他,“要不是你没事走那么快,谁愿意大半夜的跑步啊!我还没有痴迷减肥到那份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