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感觉头一疼,随即就昏了过去。
杨淳勉将牛柔绵扶躺在沙发上,轻摇牛柔绵,不见她醒来,随即大声唤着牛柔绵的名字,也见她没有反应。杨淳勉感到从未有过的心慌,再次单手抱起牛柔绵猛摇。牛柔绵在杨淳勉的剧烈摇晃下终于醒来,不过想到还没达到吓唬他的目的,于是就继续装死。杨淳勉此时已急得额头渗出了汗,顾不上许多了,三下两下拆了自己右手的绷带,忍着疼痛将牛柔绵背起,这就要直奔医院。牛柔绵感觉到杨淳勉用两只手将她背在身上,才意识到杨淳勉拆了绷带,忙睁开眼睛,跳下他的背,觉得玩笑有点开过,于是抱歉的看着杨淳勉干笑。
杨淳勉见牛柔绵生龙活虎的站在他面前,先是深吸了一口气,但是怒火还是不可遏制的爆发了。“你这个女人,什么玩笑都开,你还有底线没有!”
牛柔绵理亏,不过还是低声喃喃道:“上次你不也把我吓哭了嘛?”
杨淳勉怒瞪了牛柔绵几眼,最后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别过头去,生着闷气。
牛柔绵摸了摸自己撞得生疼的头,心里暗骂自己,越是不吃亏越总是占不到便宜,以后这种报复的事情还是别做了。蹲下身,捡起地上的绷带想给杨淳勉再绑好,却被杨淳勉挣开了。杨淳勉终于体会到那天牛柔绵为什么生气了,站起来,本想说几句,后来还是一句话没说,闷头回屋了。
牛柔绵望着杨淳勉紧闭的门,没趣的回了自己的屋。被杨淳勉刚刚踹的那脚还隐隐作痛呢。拉开抽屉,拿出那个黑色的保险套,恨恨的又咬了两口,才又放回了盒子。
不久,听到有人叫门,牛柔绵和杨淳勉同时从自己的屋内出来要去开门,但是在出门看到对方时,两人都顿了一下。牛柔绵瞥了眼杨淳勉的右手,快走两步先去应门。
门外原来是邻居大哥。邻居大哥刚刚在牛柔绵家门口,看到一双女鞋和两只手套零乱的扔在地上,还以为牛柔绵出了什么事呢,此时见牛柔绵安然无恙,心里总算塌实了,牛柔绵和邻居大哥客气了几句,接过手套和鞋子就关上了门。
牛柔绵路过客厅时,睨了眼沙发上的杨淳勉,就要默不作声的走过,却听杨淳勉微带怒气的说:“你今天把我那百年纪念衫改成什么样子了!”杨淳勉说着,抖了抖他那件T恤。
“人家觉得你这样的人不可能是北大毕业的嘛,最多也就读过北大幼小!”牛柔绵嘟囔着,随即坐到杨淳勉身边,嫉妒的接过T恤,低声说:“其实我本是想写‘村北大黄狗’的,但是怕太浪费我从德国带回来的兰寇口红,所以才写了笔画比较少的!”
幸好杨淳勉每天刮胡子,否则估计此刻这胡子早飘起来了。“明天给我洗干净了,熨平了,要有一个折,你就在你的小本子上记录一条,破坏有纪念意义的T恤一件5000元!”
“你怎么能这样啊!”牛柔绵一听要赔钱就不干了,立即争辩道:“我挨的那窝心脚怎么算?我说我刚才吃草莓嘴里都红红的呢,八成都被你踹出内伤了!而且我这头刚被你撞得都起包了!不信你看!”说着,牛柔绵把自己头凑到杨淳勉眼前。杨淳勉看了看,随即想起自己头上那天也平白挨了牛柔绵一下子,于是杨淳勉辩解道:“刚才我也不是故意的,而且我也内伤未愈呢,不信你也给我两草莓吃!再说了,我这头上那天不也被你猛砸了一下,都凹进去一块了!”说完,杨淳勉也把自己挨砸的地方凑到牛柔绵伸着的头边上,两人就这么对着歪着头,象两只斗牛。
“那就算我们扯平了!明天把衣服给你洗干净熨平了不就完了!”牛柔绵看到杨淳勉那没有绷带的胳膊,首先妥协了。
杨淳勉这才满意的收回自己的头,问牛柔绵:“你今天和同学见面怎么样?”
牛柔绵一听杨淳勉提起白少爷,也来了劲头,眉飞色舞的说:“没想到我同学竟是因为听到我遇到困难而特意从上海飞来北京的!而且几年没见,他已经不是当初那弱弱的小白脸样儿了,变成了暴有型的蟋蟀,让人看了就浮想联翩!”牛柔绵那垂涎欲滴的表情,让杨淳勉觉得有些刺眼